霍寒州看了她半晌,笑了:“那麼,就希望南小姐能發揮自己的價值,別讓我覺得留著你,是在養飯桶。”
雖然笑著,但那臉上沒有絲毫溫度,反而殺意滿滿。
他揮了揮手,帶著人離開。
看著門關上,南枝虛脫地癱軟在地,捂著心口一陣後怕。
她剛才那些話是說服霍寒州,但他信不信、又在打什麼算盤,她完全看不透。
但好在是熬過今晚了。
以後得更加小心才是。
南枝更擔心他對寒爺,哦不,現在應該叫紀北寒,對他不利。
第二天一早,南枝剛下樓,就看到院子裏停著一輛急救車,幾個醫生護士從車上下來。
她納悶,誰病了?
卻發現他們朝著自己過來,為首的醫生麵無表情地站在她麵前。
“南小姐,寒爺吩咐,給你做流產手術,這是藥流的藥,喝了。”
南枝咬牙:“我沒懷孕,這藥沒必要喝。”
醫生隻聽命行事,見南枝不肯配合,幾個人壓住她,將打胎藥強行給她灌了進去。
南枝不想喝,但她根本反抗不了。
一碗藥下肚,幾個人就在客廳等,等她小產。
南枝覺得可笑,就算等到死,也不可能會有孩子流出來。
等了兩個多小時,醫生也覺得奇怪,想上前查看。
南枝不耐煩:“我都說了我沒懷孕,你們可以走了。”
她剛站起來,下一秒,肚子就傳來劇烈的疼痛,小腹處有什麼東西一直往下墜,留都留不住。
她疼得站不起,又跌坐在沙發上,接下來的十幾分鍾,就像是酷刑一樣難受。
有什麼打濕了褲子,她低頭一看,牛仔褲上都是血,慘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她不會真的懷孕了吧?
“不,這不可能,我沒懷孕,這不是真的。”
南枝不可置信地呢喃,自我催眠,不敢去想那個結果。
如果真的懷孕,那現在流掉的就是她的孩子。
“果然有個孽種!”霍寒州出現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所以,他向來隻相信自己,不相信別人。
“不,救我的孩子,霍寒州,我求你……”南枝哀求他,她不想失去這個孩子。
它悄無聲息的,在爸爸媽媽都還不知道的情況下出現,就這樣被扼殺掉了。
可惜,她的哀求沒人理會,霍寒州轉身就走,幾個醫護人員將她抬到救護車裏,進行了清宮手術。
南枝死死地抓住醫生的袖子,眸子充滿血絲。
劊子手!
這些殺人凶手,殺了她的孩子。
南枝淚流滿麵,如果紀北寒在的話,絕對不會讓人傷害她,也不會傷害她的孩子。
霍寒州,你這個惡魔,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南枝暗暗握緊拳頭,滿眼恨意。
“放開!”醫生不耐煩地拍她抓住自己的手。
“讓我看看孩子,就看一眼。”南枝哀求,醫生見她這般,讓護士拿過來給她看,反正也沒了。
“孩子還小,一個月不到。”
因為還小,所以隻是一小盆血水,根本沒有成型。
南枝流著淚,悔恨不已。
她錯了,是她殺了自己的孩子,當初她就不該喝酒買醉,導致腸胃不舒服,吐了才會讓霍寒州誤以為她懷孕,找人把孩子流掉了。
如果她那天不吐,腸胃好好的,這個孩子是可以保住的。
南枝身體蜷縮成一團,難過地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