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別墅裏沉睡的人突然驚醒,
立刻爬起來,從窗外看去,看到晨光中有幾個人潛入別墅。
兩撥人很快打作一團,重陽帶著人將別墅的每一個角落和房間都找遍了,就是沒找到南枝的人影。
看著被押著的洛元元和幾個大男人,他手裏握著把匕首:“人呢?”
洛元元沒想到重陽會找到這裏,明明很隱蔽。
“什麼人,我不知道。”
“少和我裝蒜,南枝呢,你們把她藏哪兒去了?”
洛元元也奇怪,所有人都在這,唯獨少了席君禦和南枝,應該是席君禦帶著南枝藏了起來,就是不知道藏哪兒了。
重陽見一個個嘴硬不說,眼神凶狠,他好不容易找到這,結果卻撲了個空,回去怎麼向寒爺交代。
他看了眼洛元元:“把她帶走,其他人解決掉。”
剛踏出別墅,他拿出手機,收到了提示音。
點開地圖,一個小紅點正在緩慢移動,那是南枝身體裏的定位器,他一喜,帶著人立馬去追。
席君禦並不知道南枝身體裏裝了定位器,出了別墅,沒有屏蔽器的幹擾,信號很快便恢複了。
他還沒走多遠,就被幾輛車攔住去路。
重陽下來,看到他不是南枝,眼底閃過失望。
難道定位器在他身上?
“拿下他,搜身!”
席君禦雖然有些身手,但是他哪裏打得過重陽手下的雇傭兵,幾下就被禁錮住,身上被搜了個幹淨。
但是都沒發現定位器。
重陽再次拿出手機,確定定位器就在麵前,他看向那個行李箱,讓人將它打開。
席君禦想護著,但其他人根本沒給他機會,箱子打開,眾人看到蜷縮在裏麵毫無知覺的女人,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長時間缺氧,她的臉上泛著詭異的蒼白,重陽不敢耽擱,抱著南枝上車吩咐司機去醫院。
南枝這次昏迷的時間有點長,醒來頭疼欲裂,她眼神渙散地盯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找回思緒。
眼神逐漸聚焦,她才發現床邊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帶著麵具,左半邊臉很好看,輪廓也好看,淚痣也好看。
可她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紀北寒見她傻愣愣的樣子,溫和一笑:“怎麼,戴了張麵具,就認不出我是誰了?”
聲音也好聽。
“寒州?”
紀北寒麵色一僵,伸手摸她額頭:“嗯,我在,不過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寒哥哥。”
他已經不是霍寒州了。
她會失望嗎?
南枝思緒逐漸清晰,眼眶猝不及防就濕潤了,爬起來撲進他懷裏大哭。
“我好想你。”
“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我擔心死你了。”
每時每刻都在想,思念入骨,煎熬難耐。
紀北寒坐在輪椅上,被她這一撲,輪椅受力往後滑,擔心南枝摔到地上,連忙將她抱到懷裏坐著。
雙手環在南枝後背,疼得無法控製顫抖著。
五官疼得猙獰,慘白如紙。
即便如此,還是壓穩了聲線在她耳邊輕聲:“抱歉,來晚了。”
南枝在他懷裏使勁搖頭:“不晚不晚,你沒事就好,真的,你沒事就好。”
隻要他活著,哪怕一直不來都沒關係。
紀北寒隻覺得一顆心泡在蜂蜜裏,甜膩得發慌。
想到被囚期間她遭受的罪,喉嚨一酸,聲音發澀:“對不起,是我沒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