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紀北寒剛才被南枝甩開被就不爽,現在看到祁嶽護著南枝的動作,更覺得礙眼。

上次在慕家就看到他在南枝身邊轉,現在還追到第九洲來了,相隔萬裏,這兩人天天在一起,想到這裏紀北寒渾身戾氣翻滾,心中殺意升騰。

祁嶽有點慫,轉身推著南枝走:“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不要一個人出門,誰知道會遇到什麼居心不

良的人。”

南枝蹙眉,有些反感祁嶽這種推搡的行為,剛想掙紮,手腕就被人拽住,轉瞬落入一個滿是藥味的懷抱。

腦袋撞在他胸膛,撞上的都是肋骨,看起來瘦得很。

紀北寒霸道地攬著她的腰,警告祁嶽:“離她遠點。”

“憑什麼!”

祁嶽表示不服,他家世雄厚,長得也不差,怎麼也比這個病秧子強。

“因為……”紀北寒驀地低頭,吻住南枝的唇,“她是我的女人。”

突然被吻,南枝腦子一下就炸了,滿眼不可置信甚至忘了推開他。

這樣的氣息和溫度,很熟悉,仿佛根植在她骨子裏。

“你……”

南枝剛出聲,他再次壓了下來,時隔四年他再次帶著他的強勢和霸道闖入她的世界,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身形高大的男人攬著嬌小的女人在陽光下相擁,他的手和肩頭將女人遮擋得嚴嚴實實,卻絲毫不妨礙別人猜想他們在做什麼。

祁嶽嫉妒得眼睛都紅了,想衝上去將人拉開,玄一悄然出現,將人拖走了。

開玩笑,現在要是被人打攪好事,大少爺一定會把他剝皮拆骨的。

隻是他沒想到,大少爺平日裏清冷禁欲,過著與世隔絕一般的生活,追起女人來這麼猛。

得知慕小姐來了第九洲,不顧身體虛弱強行嗑藥就跑來了。

紀北寒貼著她的臉頰,和她耳鬢廝磨,聲音卻很冷:“以後離祁嶽遠一點。”

“不對,三米之內所有異性,都給我斷了。”

南枝受不了這樣的親昵,特別是在這樣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後仰著脖子想避開他的氣息:“紀北寒,你放開我。”

他抱得很緊,南枝試著掙紮幾下,他反而更用力了。

二哥不是說他病入膏肓快死了嗎?快死的人這麼大勁?

騙子!

“你答應我我就放開你。”

“這是我的自由,和你沒關係嘶~”鎖骨上傳來疼痛,疼得她直抽氣,她氣極開始努力掙紮。

紀北寒伸出舌頭舔了舔牙印,完全忽視她的掙紮,她這點力氣於他而言不算什麼。

“枝枝。”

低沉纏綿的嗓音響在耳邊,和無數個夢裏聽到的喟歎相似,此刻看著他的眸子,腦子裏那層迷霧逐漸被撥開,出現在她夢裏的人,是他嗎?

“我回來了。”

他回來了,以後再也不會離開。

“記住,你的身邊隻能有我,那些爛桃花是你自己斬還是我斬?”

如果是他斬,那手段必然不會溫和。

南枝想非常有骨氣地回懟他關他什麼事,隻是等她反應過來,已經點頭答應了。

啊不是,她哪裏來的桃花。

唯獨一個祁嶽,她拒絕的態度也很明顯。

紀北寒像一陣風,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南枝看著逐漸遠去的車子,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今天被人占了大便宜。

她伸手摸著唇,覺得被他呼吸掃過的地方都開始發燙起來。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