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南枝去仁醫掛了腦科。
醫生讓她去拍片,做一大堆檢查,醫院很大,一係列排隊檢查下來很浪費時間,特別是她早上吃了早餐,有些檢查還得推到明天早上。
南枝路過婦產科時竟然看到了韓傾城,她穿著一件收腰白色連衣裙,麵容精致,手裏還拿著一張單子。
南枝不由得停下來,下意識看向她腹部,懷孕了?
她走到診室門口,隱約聽到醫生叮囑她不要運動、10周之類的話,確定了心中猜想。
她心裏升起一股戾氣,心情沉甸甸的,難過又憤怒。
這孩子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憑什麼啊,霍寒州那般強行殺死她的孩子,現在卻還能有孩子。
真是……一點也不公平呢。
那一刻,南枝甚至想過像霍寒州對待她那樣,也這樣報複回去,讓他也嚐嚐失去孩子的滋味。
診室的門打開,韓傾城錯愕地看著站在門前的南枝。
南枝與她對視,四目相對,故人再見,都在彼此眼裏看到了敵意。
“南枝,你在這做什麼?”
韓傾城對她一點也不喜歡,盡管兩人愛的不是同一個男人,但卻是敵對關係,何況,霍家這幾年下滑,還不是因為這些年山海集團和慕氏財團的打壓。
南枝揚起一抹笑:“聽說舊情人結婚,我來道喜,現在看來,是雙喜臨門啊。”
明明很親切的笑容,韓傾城卻聽出了硝煙四起的味道。
臉色陰沉,警告她:“當年的恩怨都過去了,你還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以後,你做你的大小姐,我們過我們的日子,我勸你不要亂來,這場婚禮我等了二十年,絕對不會讓你破壞。”
她和霍寒州青梅竹馬,現在她都快三十了才結婚,等得一點也不容易。
要不是她懷孕,霍寒州還不想結婚呢。
南枝冷笑:“韓小姐,你說了不算哦。”
“對了,情緒別太激動,對孩子不好。”
韓傾城立刻警惕,下意識護著肚子後退一步,擔心南枝對孩子出手。
“你以為我是霍寒州嗎?沒人性到對一個未成形的胎兒下手,”南枝轉身離開,“說不定,這是霍寒州唯一的孩子呢。”
韓傾城臉色陰沉地看著南枝的背影,悄然握緊了拳頭。
“去查查,南枝來醫院做什麼。”
她不信南枝專門來找她的。
“是。”
第二天,南枝去醫院做完後續檢查,醫生的話讓她陷入迷茫。
“慕小姐,你的腦部沒有受過傷,也沒有任何後遺症。”
既然腦子沒受過傷,那她為什麼會失憶呢?
南枝想不通。
“你這種情況有可能是選擇性失憶。”
遇到一件打擊很大的事,大腦受刺激了,不想麵對那件事所以下意識選擇逃避。
這種病例他以前也聽同行說過,說得有理有據,南枝分不清真假。
“那還有沒有別的可能呢?”
“有,催眠。”
南枝走出辦公室,神色悵然。
她將病曆單收好,給湯圓打電話,不論是催眠還是選擇性失憶,她一定要搞清楚。
“南姐姐,我現在有點事,可能……”湯圓一邊接電話,一邊看向坐在對麵的男人。
紀北寒聽到南姐姐三個字就知道是誰打來的,淡聲吩咐:“去。”
“哦好,我馬上去。”
湯圓掛了電話,連忙去開車。
天啦擼,寒爺竟然活著回來了,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