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聽著穀雨充滿崇拜的話,心底有些觸動。
穀雨繼續再接再厲:“所以寒爺的脾氣才慢慢變壞的,你別看他表麵平靜,實際上情緒經常失控,有時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記得又一次他聽不見,情緒失控的時候還和家主打了一架,家主臉都被打腫了。”
“連玄一玄二都被他失手傷到過。”
南枝不禁問:“那你們呢?”
“我們當然也被寒爺傷過。、”
“怎麼傷的?”南枝追問,該不會也像對待她那樣,想到這,南枝打了個寒顫。
立夏敲了下腦袋:“就是罵,我和穀雨平時都不會靠寒爺太近,沒被傷到過。”
實際上她和穀雨壓根沒伺候過寒爺,以上故事純屬虛構。
都是為了給寒爺刷好感啊。
看南枝這表情,就知道進度條並不美妙。
南枝越發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紀北寒除了有身體上的疾病,還有精神病。
“看看,他那麼差勁,為什麼你還跟著他,跟著我,我絕對不會像他那樣,這種陰晴不定的老板最不好伺候,跟著也是受苦。”
穀雨和立夏傻眼了,故事走向不對啊。
寒爺不是說,聽完之後夫人會覺得他可憐,同情他,會換位思考,然後覺得他之前那些霸道傷人的做法情有可原,就原諒他了嗎?
現在說完,好像更加堅定了夫人離他遠點的心思。
穀雨眉頭皺成“川”字:“寒爺那麼可憐,夫人你不同情嗎?”
“不啊。”
“他那麼慘,肯定需要人陪,如果你能夠陪在他身邊他肯定很高興。”
南枝擺手:“你也說了,他情緒失控連自己老爸都打,我留在他身邊不得成為他的出氣筒,天天被家暴,我跟你說,不能嫁的男人當中,家暴男排第一。”
穀雨:“……”
這題她屬實是不會了。
寒爺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到這一點。
同情?可憐?如果置身事外,他的確值得。
但若是受害者,那還是算了吧。
晚上,南枝躺在床上,失眠了。
大概是今天起得太晚,她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想到紀北寒,原本的抗拒不知何時變得複雜起來。
她當著立夏穀雨的麵說得很清醒,但心裏的天平已經悄悄發生了變化。
第二天,南枝看到直升飛機又送來一個人,那人文質彬彬,溫和有禮,長得還挺帥。
進了別墅後,直接去了紀北寒的房間。
南枝靠在院子的欄杆邊,問穀雨那是誰。
“心理醫生。”
“嗯?”
“寒爺說,你曾經問過他是不是有抑鬱症,他沒當回事,但現在他想看看,”穀雨片刻不停地給紀北寒刷存在感,“他說,他不想再傷害你。”
主要是昨晚立夏轉告了南枝一番關於家暴的說辭,給了他警醒。
穀雨看著南枝無動於衷的模樣,再次歎氣。
別墅地處海島高處,院子裏放了遮陽傘,南枝戴著墨鏡,喝著立夏剛從椰子樹上摘下來的椰子水,看起來過得愜意又舒服。
等到那名心理醫生從紀北寒房間裏出來,她叫住他。
“這位醫生,能不能請你也幫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