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給諾諾換了身衣服，穿著紅色的小棉襖，像一團小火苗，南枝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諾諾一愣，也在南枝臉上啵了一下。
聶煙從樓上下來，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這場景像極了母女相處的模樣，那一瞬間，她覺得諾諾就是她的外孫女。
“你們去哪兒？”
“我帶諾諾去遊樂場玩玩。”
南枝給諾諾穿上新買的小靴子，粉雕玉琢，像個洋娃娃。
她自己穿上雪地靴，衝聶煙揮手：“媽，我出門啦。”
“奶奶再見。”諾諾揮舞著小手，聶煙笑著揮手，等兩人上了車才想起來忘了問諾諾啥時候回去的事。
慕天華今天和慕言年去公司交接工作，家裏就她和燕畫，燕畫喜歡畫畫，聶煙喜歡玫瑰，兩人相處很融洽。
“媽，小妹之前有一段婚姻，她和紀北寒真沒孩子？”
“有一個，不過還沒成型就出了意外，怎麼了？”
“我早上聽到諾諾喊她媽媽，很黏小妹，又長得像，就多想了些。”
聶煙點點頭：“別說你，我都忍不住想多，不過，你要說諾諾是肆年或以安搞出來的私生女，都比這說服力強。”
“哎，畫兒，你說這孩子會不會真是肆年或者以安的？”
侄女肖姑，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我記得肆年幾年前是有個女朋友來著。”
燕畫扶額：“媽，二弟那女朋友六年前就分了，時間對不上。”
“那更值得懷疑了，空窗五六年，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總要解決需求，萬一他沒搞好措施……”聶煙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激動地拿出手機給慕肆年發消息。
慕肆年正在研究院開年終總結會，剛講話結束，就看到聶煙發來的消息。
“兒子，你這些年有沒有在外麵留種？”
慕肆年莫名其妙，還是回複：“沒有。”
“怎麼能沒有呢，你是不是不行？”
慕肆年一邊回複，一邊抬頭想聽總結報告，結果發現所有人都盯著大屏幕，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他抬頭看屏幕，臉色咻地難看。
剛才他發言時連接了自己手機，屏幕上是他和聶煙的聊天記錄，那句是不是不行格外紮眼。
大型社死現場。
慕肆年趕緊將藍牙關了斷連接，麵不改色地示意其他人繼續發言。
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聶煙還在發消息，慕肆年設置免打擾後專心工作。
*
南枝和諾諾到遊樂場後，發現諾諾年紀太小，很多都玩不了，隻能她陪著玩。
諾諾趴在南枝肩頭，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好奇地四處張望。
看到人群中某處，她眸子一亮，開心地揮手。
她居然看到言言和爸爸了耶。
爸爸真好看，那麼多人，她一眼就看到了。
言言抱著爸爸的脖子，看著諾諾那開心的樣子，心裏酸酸的。
他趴在紀北寒耳邊小聲說：“我也想媽媽抱。”
紀北寒瞥他一眼，他也想。
“諾諾，你在看什麼？”南枝察覺到諾諾和人在打招呼，抱著諾諾回頭，可惜她身高不夠，身後人太多，人影竄動，她沒看到那個站在原地不動的人。
諾諾咧嘴笑，就是不說話。
南枝帶著她坐上摩天輪，她趴在窗口往外看，沒看到爸爸哥哥。
南枝抱著諾諾在遊樂場玩的時候，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她，她一回頭又什麼都沒有。
言言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爸爸，媽咪發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