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裕豐已經被扔在這地下室一整夜了,他臉頰被打腫破皮,像個肥頭大耳的豬頭。
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到底怎麼得罪了人。
地下室的門打開,一絲光亮照進這漆黑的天地,一身黑西裝的男人踩著光而來,像從天而降的神明。
神秘又強大。
地下室燈光亮起,錢裕豐看到來人,瞳孔猛縮。
他來帝都,認識的人並不多,但眼前這位一眼就記住,永遠都忘不掉。
他不僅長相俊美,氣質矜貴清冷,身份更不是不一般。
宴會上,他一出場,熱鬧的宴會就按下了暫停鍵,無數讓他都要巴結的老總高管、名人政客,都向他問好,露出尊敬和佩服的神色。
那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人來曆不簡單,惹不得。
後來借著和人閑聊,才知道他是華國第一家族軒轅家的少主,下一位掌權人,拋開其家族帶來的榮譽,單是他本人的故事,那人和他吹噓了半個小時也沒說完。
“寒爺,我……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你,還請明說。”
紀北寒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聞言扯了下唇:“你不知道?”
“因為昨晚那個女人?”涉及到女人,那話題就比較敏感了,但他也更加絕望。
對於像他們這種成功男人而言,女人就是臉麵,像嘴裏的吃食,被人惦記或搶走,那後果很嚴重。
“抱歉,我不知道她是您看上的女人,我隻是看她是個傻子,所以才……呃……”
他的喉嚨被掐住,麵前是男人充滿戾氣的黑眸。
“誰給你的膽子,敢去招惹她?”
“傻子,你也配這麼說她?”
紀北寒扣住他的脖頸,將他狠狠往後砸在牆上:“她是我老婆,是我的命,是我說話都不敢大聲對待的人,你竟然敢欺她辱她,找死!”
錢裕豐腦子一遍遍撞在牆上,暈乎乎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完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傻女人竟然是這位大佬的妻子。
當時宴會上那麼多人,為什麼沒人提醒他?
但凡有人說她的身份,他也不敢動歪心思啊。
他腦子昨晚就受了重創,重陽為了不讓他死找人草草包紮一番,現在又受傷,暈都沒法。
還是重陽見情況不對,進來拉住失控的紀北寒。
紀北寒像扔垃圾一樣將他扔到地上,壓下心中怒火:“送去監獄,強未遂,十年起步。”
重陽蹙眉:“這罪名隻能三年起步。”
“有上限嗎?”
重陽搖頭。
“沒有上限,沒二十年已經是我仁慈了。”
他巴不得是死刑。
短短半個月內,臨城最有名的房地產大佬錢裕豐,因貪汙受賄、逃稅漏稅和強未遂等罪名,被判十五年。
而他的房地產公司破產,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名為NZ的房地產公司,這家公司是新注冊的,但據說背後的大老板身份不簡單,來自帝都一個神秘的家族。
剛躲到這裏的聶如雲看到這個消息,氣得跺腳。
暗恨南枝真是好命,都傻了還有人為她衝冠一怒。
她正出神,身旁一個手臂上紋著青龍的人湊過來:“親愛的,在想什麼。”
“在想錢裕豐啊,到底得罪了誰,落到這個地步。”
龍彪彈了下煙灰:“呔,誰讓他眼瞎,因為女人得罪了不該惹的人。”
聶如雲當然知道,她閃了閃眸子:“聽說這女人是個傻子,最好拐賣,彪哥,要不要幹一票大的?”
龍彪爆粗口:“你想讓老子去送死啊。”
聶如雲坐到他腿上,吐氣如蘭:“我怎麼舍得呢,我有個好辦法,保證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