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肆年氣得不輕,捏著聶以安的腕骨目光銳利。
聶以安仍舊是那副貴氣優雅的模樣,不緊不慢地將他手掰開,嘴角上揚。
他急了,他急了。
“老二,你這是做什麼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殺了我呢。”
慕肆年也察覺到自己情緒太過激動,整理了一下西裝,眉眼陰鬱,看到從房裏出來的葉晚夕,幽暗的目光在她身上巡視。
第一次,她那張臉在他的世界那麼清晰,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眼神都能捕捉,肌膚白皙、眸子靈動溫柔,還有臉上浮起的嬌羞。
她之前穿的什麼顏色的裙子來著?
好像是白色的,上麵繡著玉蘭花。
現在卻換了一件薑黃色的旗袍,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仿若河邊楊柳,搖曳間皆是風情。
聶以安毫不吝嗇的誇獎:“真好看,這麼漂亮我都要為你傾倒了。”
“別貧嘴,走吧。”
葉晚夕第一次穿華國的旗袍,剛才鏡子裏看到自己都有些不敢信,難怪聶煙阿姨那麼喜歡旗袍,真的是將女性的知性優雅展現得淋漓盡致。
慕肆年盯著她的背影,拳頭握緊。
聶以安勾唇,快步上前和葉晚夕並肩而行,兩人談笑風生,氣質融洽,聶煙看到她目露驚豔,毫不吝嗇地誇讚。
葉晚夕麵色浮紅:“是阿姨的衣服好看。”
剛才喝茶不小心濺到衣服上,聶以安找聶煙借了件衣服。
今天的晚餐對於大多數而言,都是給外美味的。
紀北寒照顧起人來無微不至,剝蝦挑魚刺,由那雙骨節修長的手來做,格外的賞心悅目,羨煞旁人。
聶煙看到這一幕,嘴角不自覺上揚。
為人母的哪有不希望女兒幸福的。
她看了眼木頭似的聶以安:“以安,你怎麼能隻顧著自己吃飯,給晚夕剝蝦啊,女孩子的手不好沾油汙。”
“沒事的阿姨,我可以戴手套……”
“媽教訓得是,是我疏忽了,”聶以安立刻剝了隻蝦放進她碟子裏,“你太瘦了,多吃點補補。”
聶煙滿意了,暗中踹了慕天華一腳,慕天華認命地給她挑魚刺。
一圈看下來,唯獨慕肆年孤家寡人,沒人理會,獻殷勤也沒對象。
言言多有眼色啊,端著碗過來讓舅舅幫他剝蝦,還要吃小青龍。
慕肆年看了眼旁邊你儂我儂的兩人,聲音冷淡:“讓你小舅舅幫你剝。”
“小舅舅要照顧老婆,隻有你一個單身。”
慕肆年臉都黑了。
他被一個小屁孩打擊了。
旁邊的葉晚夕都忍不住笑出來,笑容清淺,溫柔似水,慕肆年覺得有些晃眼。
慕肆年將筷子擱在一邊:“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起身離開。
福叔叫兩個傭人過來伺候孫少爺和孫小姐吃飯,把倆小子投喂得小肚皮都撐了起來。
另一邊,南枝也被投喂得肚子鼓鼓的,紀北寒帶著三個吃撐了的小孩到外麵散步消食。
聶以安準備送葉晚夕,葉晚夕拒絕:“我開車來的。”
葉晚夕走到車庫,剛坐上駕駛座,副駕駛便多了個人,她嚇一跳,詫異地看著慕肆年。
“你怎麼在這?”
慕肆年眉眼陰鬱:“開車。”
葉晚夕還想說什麼,看他陰沉著臉,識相地閉嘴,啟動車子離開玫瑰莊園。
“你想去哪兒?”
“你家。”
葉晚夕心口一跳,一個急刹停在路中間,慕肆年沒係安全帶,腦袋磕到了前麵的操作台上,疼得不輕。
葉晚夕看著他黑臉,訕訕一笑:“安全意識要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