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慕肆年氣得不輕。
嫌棄他老?
他也就和紀北寒年齡相當,比她大兩三歲,怎麼就老了。
葉晚夕不想看見他,轉身往電梯那走,每一步都像踩在雲端,走成S形還以為自己走了條直線,趴在牆壁上使勁摁牆壁:“這電梯怎麼還不開。”
小奶狗提醒:“姐姐,電梯在這邊。”
“哦哦,我馬上來。”
葉晚夕踉蹌著走過去,走到一半左腳絆右腳,成功將自己絆倒,旁邊的小奶狗準備過來接,被人搶先一步。
“喂,你懂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姐姐今晚是我們的。”倆小奶狗怎麼可能讓人截胡,這種富婆能陪一晚,拿到的小費能比上一個月的工資。
如果她結婚了,說不定還能小小的威脅一筆。
反正這種事他們經常幹。
慕肆年抱著葉晚夕,聲音冰冷:“滾。”
那倆人一看這主不好惹,就嘟囔著:“那你總得把單買了吧。”
反正到時候他們的消費都會算在賬單裏,店裏會給他們的。
慕肆年抱著葉晚夕,路過收銀台時丟下一句:“記我賬上。”
到了外麵,冷空氣一吹,葉晚夕腦子更暈了,她掙紮著下來,提著包包晃晃悠悠往前走。
慕肆年還是第一次看她喝得這麼醉,葉家家教極嚴,她又從小被當做名媛淑女來培養,除了平時聚餐宴會上喝點紅酒,其他酒都不會碰。
“葉晚夕,你要去哪兒?”
“我要回家。”
看著葉晚夕要伸手招車,他連忙阻止:“我開車了,我送你回去。”
到了車上,葉晚夕看著方向不對,拍打著車窗:“錯了錯了,走錯了。”
“沒錯。”
這的確是她家的路。
葉晚夕不依,開始耍酒瘋,對著他又打又搶方向盤,慕肆年怕出事,單手壓著她,將車停在路邊,臉上隱隱有些不耐煩:“別鬧了。”
“我要回家,我家不在這個方向,我要去機場,我要回家。”
“慕肆年,我要回斯文堡,那裏才是我的家,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我討厭你,你把我騙到華國來,卻什麼都不給我,還罵我。”
還將她從家裏趕出來,她不要待在這裏了,這裏一點都不好,舉目無親,唯一依賴的人還嫌棄他。
淚水一滴滴砸在他手背上,滾燙灼人,慕肆年莫名覺得胸腔很堵。
他還在生氣她買醉找小白臉,可現在聽到她委屈的控訴和眼淚,心裏又難過起來。
葉晚夕抹著淚,淚水越抹越多。
“你送我去機場吧,我想家了。”
慕肆年嗓音發澀:“好。”
他調轉車頭,車子往機場而去,葉晚夕半路突然大喊停車,她開了車跑下去抱著路邊的樹開始吐。
吐了幾次,她坐在花壇上不想起來。
慕肆年蹲在她麵前:“現在還去機場嗎?”
“去。”
“那走吧。”
到了機場,工作人員告訴她醉酒不能上飛機,葉晚夕一臉不高興,決定就近找個酒店住下。
在車上昏昏沉沉的,被慕肆年拉回了家。
“這酒店怎麼這麼熟悉?好像你家。”
慕肆年胡說八道:“這就是酒店。”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頭疼欲裂,胸腔憋悶跑到衛生間又吐了一場。
滿臉都是宿醉後的狼狽,剛準備刷牙,臥室門就被人推開了,把她嚇一跳。
“慕肆年,你怎麼在我家?”
“看來酒醒了。”他嘀咕一聲,“餐桌上有醒酒湯和藥,多喝點,會好受點,紀北寒那邊我替你請了假,今天你休息一天。”
葉晚夕愣了幾秒,快速吐掉嘴裏的泡沫:“不用了,我今天回斯文堡。”
她雖然喝醉,但並不代表喝斷片了。
這地方不屬於她,她沒那麼厚臉皮一直住在這。
慕肆年低斥:“別鬧。”
喝醉後說的話他可以當作是胡話,酒醒後還鬧,他沒那個耐心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