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大師,外麵有人找”。
穿著旗袍的前台小姐姐敲了一下虛掩的門,態度恭敬的朝裏麵的人說道。
“麻煩你請他進來”。
楚安諾收拾好了東西,入座後動作優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她輕輕的抿著木製茶杯裏的茶水,對即將要來的人毫不感興趣。
很快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在前台的指引下推門而入,他有著跟這個年紀的男人差不多的外形,因為經常應酬而微微鼓起的啤酒肚。
個子不高,身材微胖,懷裏抱著一個公文包,一套高定的灰色西裝穿在他身上給人一種成功人士的氣勢。
楚安諾神色平靜的看著進來的人,做了一個手勢請他入座。
“諾兒,你在這裏搞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是厲家不給你生活費嗎?”。
沒錯,這個人就是原主的父親楚承天,他其實已經來了好大一會了,但是工作人員說安然大師在接待客人,他不方便進去。
所以他這個上市公司的老總硬生生的被攔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他看著這簡陋的古樸裝修,再看看自己的女兒在搞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心裏不爽,覺得她是給自己在丟臉。
楚安諾聽到他的話,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在原主的記憶裏,這位父親對她不管不顧,一直把她丟在後媽那裏,甚至知道後媽對她打罵也當做沒看見,任由她們欺負她。
前幾天那個熱門鬧得沸沸揚揚的,也不見這位父親出來為她主持公道,如果他今天不出現在這裏,自己還真忘了她還有個爹。
“楚先生,我想我們並不太熟,我做什麼似乎並不需要你來管,如果沒什麼事就請先回吧,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一句楚先生讓楚承天變了臉,在他印象裏,這個女兒平時很少跟別人交流,但是也不會像今天這麼無禮,他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就要履行父親的義務,教訓一下這個沒有禮貌的人。
不曾想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旁邊的胖子很不客氣的按回到了位置上。
“楚先生,你有事說事,沒事就請回,不要在這裏搞嚇唬人的那套,我金滿堂怎麼說也是被國家罩著的,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胡三胖一臉的橫肉再加上拉著一張臉,氣勢確實有點唬人。
楚承天心裏怒意滔天,他教育自己的女兒還不行了?什麼國家罩著的,他呸!不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地方嗎?
心裏這麼想著他也確實看不上這裏,不過他今天過來確實有事,努力深呼吸幾口,壓住了內心的憤怒,他這才說道。
“前幾天的事情對公司影響很大,楚家的股票跌的厲害,再這樣下去公司撐不了多久,你這邊跟厲博生說一聲,讓他扶楚家一把”。
楚安諾聽完這番話,嗤笑一聲,知道的是求人辦事,不知道的還認為他是來威脅人來了,就這態度這語氣,感覺是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是蔣雪萍母女引起的這件事,公司之所以股票大跌,是因為大家都覺得你們人品不行,隻要你跟她們兩人斷絕關係,公司自然不會受到影響”。
話語冷冷的沒有一絲情感,楚安諾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輕的抿著,讓厲博生幫忙是不可能的,拿出了解決辦法,已經是她對這個男人養了自己這麼多年的恩情了。
楚承天聽了她這話,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氣得臉色鐵青。
“你這個不孝女,竟然慫恿我跟你媽離婚,這麼多年她把你帶這麼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到頭來你不但把你姐姐送去監獄了,還不放過她,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