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立馬站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快步走到小廝麵前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什麼不好了?”

“大皇子,大皇子突然呼吸困難,大夫們束手無策啊。”小廝喘著粗氣,滿臉慌張的看著劉勇。

“前麵帶路。”蘇夢娢及時起身,來到慌神的劉勇身旁,提醒他。

“對,對,還不帶路。”劉勇回過神,趕忙做出請的手勢,嗬斥沒眼力見的小廝。

眾人緊跟劉勇,來到大皇子房門外。

推開房門,屋內的臭味混合濃重的藥味一股腦的湧入鼻腔,難聞的讓人作嘔。

“秦大夫,大皇子怎麼樣?”劉勇顧不上其他,急忙進門問守在床邊,唉聲歎氣的秦大夫。

“哎,老夫無能啊。”秦大夫摸著自己的山羊胡,緩緩搖了搖頭。

再看床上的大皇子,明顯的出氣多進氣少,整個臉上爬滿密密麻麻的膿包,潰爛發臭。

“讓我來看看。”蘇夢娢走到劉勇身旁,觀察了下蕭秉文的麵色,雖沒有把脈,但確實要回天乏術了。

“你?你個黃毛丫頭能看出什麼?”

聽到聲音的秦大夫,上下打量蘇夢娢一眼,不屑的神色顯露無疑。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黃毛丫頭就是自信,這麼多大夫禦醫都不行,她能行?

“既然知道自己無能,就把位置讓出來,耽擱了大皇子的病情,你負擔的起嗎?”蘇夢娢淡漠的眸子睨了一眼秦大夫,她現在實在沒心情對付這些沽名釣譽的糟老頭子。

“哼,老夫可是大皇子府上的府醫,行醫數十載,我再無能也比你這個黃毛丫頭強,你才學了幾年醫,就想治病救人,藥草認得全嗎。”秦大夫聽到自己的醫術被個小丫頭質疑,氣的手抖,薅下來兩根胡須。

“哎呦呦……牛皮吹上天了你不是也沒治好大皇子的病?數十載的醫術都學狗身上去了?這麼多年隻長歲數不長腦子嗎?大皇子都要病成骨頭架子了,你還給他喂老母雞參湯,虛不受補不知道嗎?你當大皇子是坐月子呢?還不滾一邊去!”

蘇夢娢的火氣蹭蹭往上漲,剛在門口聞到的味道中,她就覺得不對勁,仔細辨別後差點氣上天,大皇子手底下的人這麼禍禍他,都沒死,真是命大。

“你,你是哪冒出來的小丫頭,竟然如此沒有家教。”秦大夫被蘇夢娢懟的麵紅耳赤,抖著樹杈子似的老手指著她,自從成了大皇子府上的府醫,還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聒噪。”蘇夢娢懶得再跟他周旋,抬手一根銀針飛起,秦大夫瞬間沒了聲音,隻能幹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捂著自己的喉嚨,驚恐的盯著蘇夢娢。

劉勇早就看不上秦大夫,仗著大皇子的勢那高人一等的態度,並沒有製止蘇夢娢,聖旨可是說了,以聖子命令為主,現在蘇夢娢接替了聖子位置,當然要聽命行事,真要是出了問題,也與他無關。

“來人,將秦大夫帶到客房好好休息。”不顧秦大夫吃人的眼神,兩個小廝便將其駕了出去。

沒了秦大夫阻止,蘇夢娢將手搭在大皇子手腕上,屋內沒有一人說話,隻有大皇子的喘氣聲。

劉勇見蘇夢娢起身,到一旁的桌上寫著方子,便開口問道

“蘇小姐,不知道大皇子怎樣了?”

“離死不遠了。”蘇夢娢手下未停,快速寫著藥方。

劉勇心下一驚,雖然說大皇子得的是瘟疫,但是在自己的地方死了一個皇子,他難辭其咎,若是陛下遷怒,午門前又要多了一縷冤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