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聲當即引來一群秘書注意，一臉懵逼地互看一眼，很快，像是明白過來，神情變得興奮。
不出片刻，中海各種小群傳得得沸沸揚揚，甚至還傳到了葉總耳邊。
葉勉之意外抬了抬眉，旋即笑了。
……
辦公室裏，蘇小甜氣哼哼地瞪著周越，身上的火把快自己點燃。
周越忍了忍嘴角的笑，小模樣，不知情的，以為騙了她的身。
難得好脾氣，“說吧，要怎麼才能原諒我？”
這語氣，一聽就不是真心想道歉，不知道怎麼了，蘇小甜突然覺得委屈，眼眶一紅，“不需要！”
周越：“……”
咋哭了…
投降，“別哭，我錯了，我不該騙你，是我對不起你。”
這句話還未落地，小姑娘的眼淚‘唰’地一下從眼眶奪出。
“……”
“你別哭啊…”
哭聲反而更大。
一時間，諾大的辦公室被女孩的傷心霸占。
蘇小甜之所以哭是覺得這麼時間太丟人了，所有的臉全丟了。
“嗚嗚嗚，你一個霸總幹點什麼不好，為什麼要騙人！”
打了個哭嗝，“就因為我長著一張好欺負的臉？太過分了！”
周越覺得自己多少有點冤，“真不是。”
蘇小甜不許他反駁，“就是！”
周越：“……行，那是吧。”
誰讓你是姑奶奶。
像是有了效果，小姑娘哭聲戛然而止，不到兩秒，轟炸聲再次襲來，“我就說吧，看我一個懵懂無知大學生就往死裏騙！”
周越睜著眼睛，無言。
就她這樣還懵懂？
算盤珠子都蹦到他臉上了。
眼下，什麼不說是最明智的選擇。
把整包抽紙往她手上一放，“擦擦。”
蘇小甜不接受他的好心，壞脾氣地往地下一丟。
抽紙順著重力滾在他腳步，周越擰了擰眉，可以說，除了他娘，沒一個敢這麼囂張。
奇怪的是，他竟不生氣。
或許自己都不知道，有些東西早已悄然變化。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紙巾，再一次放在她手上，半威脅，“再丟就不給你獨家專訪了。”
蘇小甜這次沒丟，放在茶幾上，從包裏拿出自己的紙巾，囫圇一擦，然後，很有骨氣地拒絕，“不用了，我以後不會再麻煩你！”
解鎖手機，低頭操作，“我現在就刪好友！”
在她點確認那一瞬，周越橫掌蓋過她屏幕，“都成年人了，怎麼跟小孩子似的？”
剛剛哭過的原因，蘇小甜眼尾一片粉紅，她盡量讓自己平靜，可還是不受控製地打了個哭嗝，“既然…既然知道成年了為什麼還要騙人？”
周越必須要說清楚，“從一開始就沒說我是跑外賣的，是你一直以為，就連保安隊長都是你給我桉的頭銜。”
蘇小甜一噎，是嗎？
稍稍回憶，好像確實是那麼一回事。
“那你可以否認啊，那麼多次機會也沒見你澄清，還弄個監控室讓我采訪，不是存心是什麼？！”
周越不辯解了，這些是事實，彎下脊背，跟她平視，柔聲道：“那再跟你道個歉，行嗎？”
陡然拉近的距離讓蘇小甜無所適從，臉頰不自覺暈出一抹淺淺的桃色，“不用。”
現在差不多清醒過來，是自己太傻，智商不夠。
回想起來，疏漏太多。
比如他的姓，哪有那麼湊巧。
那天的燒烤，他嫌桌子不幹淨，隻有這種有錢人才那麼多事。
還有堂姐結婚那天，他身後那群精英，明明畢恭畢敬立在一旁，可愣是沒看出來。
就連蘇揚都瞧出端倪，而她像個傻大姐。
蘇小甜吐一口鬱氣，拿上包包，“走了。”
她這麼平靜，周越反而著急，“不采訪了？”
蘇小甜搖頭，回頭找同學要點資料，自己再編些內容，先混過去再說。
精雕細琢的小臉蛋布滿客套，“周總，不好意思，最近多有打擾，您別介意。”
周越：“……”
想留住小姑娘，可又找不到理由。
最後，將她送到電梯口，“想采訪隨時找我。”
絕對的VIP。
但蘇小甜不領情，假笑，“謝謝周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