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氣氛有些不對,天色還尚早,幾人就下樓了。
“明晚還有燈會要看,殿下早些回去休息,養足精神。”
宇文軒也客套回禮道:“今日可真是多謝太子、太子妃款待了。”
“哪裏的話。”
兩人便在翠玉居的門口分別。
李承澤和沈清和坐上了回宮的馬車,宇文軒則是坐上了回驛館的馬車。
馬車行駛在街道上,沈清和與李承澤坐在前麵,常遲則是坐在後麵的馬車上。
她這才有了空隙,說出心裏的不安。
“殿下,我怎麼瞧著那個宇文軒對阿遲有些奇怪。”
李承澤卻道:“你莫不是多想了,他們兩人今日才第一次見麵,能有什麼奇怪的。”
“正是因為他們兩是第一次見麵,我才覺得那個宇文軒奇怪。”
沈清和憑借著她的直覺道:“我瞧著那個宇文軒看阿遲的目光,總覺得他好像是看上了阿遲?”
“不會吧,他一個堂堂皇子,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犯不著對一個丫鬟起心思。”
沈清和聽到他這話頓時不悅了,“丫鬟怎麼了,阿遲可不是普通的丫鬟,我家阿遲長的這般漂亮,他心生覬覦之心也實屬正常。”
李承澤知道不能跟她再糾結這個問題,忙道:“是是是,你說的對。”
“那明日的燈會,我便不帶阿遲一起去了吧,萬一真的被那個宇文軒瞧上了……”
李承澤覺得她這屬實是有些多慮了,“這樣怕是不好吧,且不論這個宇文軒是不是真的對阿遲有點什麼意思,或許人家今日的那話就是隨口一說,結果你明日就重新換了個丫鬟,這倒顯得我們小肚雞腸了。”
沈清和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點道理,這是兩國皇子的交鋒,而她身為太子妃,這樣一來萬一讓人看低了去,說她小家子氣,那丟的不僅是她的臉,更是李承澤,乃至於整個大夏的臉麵。
沈清和忍不住哀歎一聲,身子往後麵車壁上一靠,再沒了剛剛的端莊沉穩。
“這個太子妃也太難當了,不光要在人前維持端莊持重,就連說話做事也得處處小心,生怕行差踏錯。”
李承澤攬著她的肩膀,將人半摟進懷裏。
“怎麼著?後悔了?”他輕笑道:“晚了,現在你已經上了我這條賊船,就別想再下去了。”
沈清和被他給逗笑了,身心上的疲累也漸漸消散了。
太子和太子妃回到了宮裏,而驛館這邊一行人也才剛到。
宇文軒剛一進門,福寶和逸舟在身後也跟著進去了。
一進門福寶就忍不住了,“我的好殿下啊,您今日是在幹什麼啊。”
宇文軒心情不錯,半靠在椅背上,“我幹什麼了?”
福寶簡直心都快要操碎了,“我的殿下啊,您就當是可憐可憐奴才吧,奴才今年才二十出頭,還想著再多活兩年呢。”
“你這是什麼話?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
福寶心道:那個人不就是您嗎?
但嘴上可不敢這麼大膽。
經過了福寶的一再勸說,宇文軒這才不得不承諾下次一定不這麼魯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