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被沈雲宴強行安置在了一間屋子裏麵。
謝蘭儀坐在那裏,冷著張臉不說話。
沈維舟一見她這個樣子就害怕。
常春杏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猶豫了下,這才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沈雲宴讓下人上了茶水,而後就將所有下人都趕了出去。
屋內安靜的不行。
沈維舟原本也有好些話想要質問沈雲宴來著,但現在怎麼都感覺有一種身份對調了的感覺。
“你有什麼事趕緊說,說完我還要去上值呢。”
沈雲宴說:“父親別急,我已經讓下人去值房幫您告了假。”
沈維舟張口想要訓斥他胡鬧,但沈雲宴看著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說。”
沈雲宴想過了,如今常遲生死未卜,而她在這最後還不放心常春杏,把她娘交付給了他,這是對他的信任,而且獵場上的那件事,如果不是常遲代替了李承澤,那麼死的人就是太子。
到時候東宮儲君墜崖,沈清和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整個大夏也將落入到臨安王父子的手裏。
是常遲救了他們大家。
而她在最後最不放心的人就是常春杏,眼下要保護她的安全,隻能將人藏在了沈府內。
堂堂首輔的府邸,不是誰人都能來的。
但在這之前,他必須得獲得他爹娘的同意,隻有這樣常春杏才能很好的被保護。
謝蘭儀也有些受不了眼下這樣的共處一室,她說:“有什麼事趕緊說。”
沈雲宴清了清嗓子,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常春杏,發覺她也在看自己。
他的心裏就更加不好受了,因為他接下來的話對於常春杏將是致命的打擊。
可這樣的事情她很快就會知道,他根本瞞不住她。
“阿遲在狩獵的時候為了保護太子殿下墜崖了。”
他此話一出,在場的三個人都看向他。
常春杏像是沒聽清般,她顫抖著聲音又問了一遍,“你……你說什麼?常遲怎麼了?”
沈雲宴隻能將話又重複了一遍。
最後他憤恨不已的道:“這件事都是李景燁的陰謀,是他想要在狩獵當時害死太子殿下,謀朝篡位,阿遲為了保下太子殿下,以身代之,可她保下了太子殿下,自己卻被李景燁那個瘋子逼的跳了懸崖。”
常春杏整個人頭腦發昏,沈雲宴說的每個字她都能聽清,可聯係在一起,她又覺得她聽不懂。
“什麼謀朝篡位,什麼太子殿下,還有那個什麼燁這又跟我家常遲什麼關係,她就是……就是在大戶人家給人當丫鬟,然後……”
說到這裏她住了嘴,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想起來了,常遲跟的那個男人也叫什麼燁來著,而且那個男人很厲害,有錢有勢的樣子。
常春杏是在沈家這樣的大戶人家裏待過一段時間的。
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氣質,她都能隱約分辨的出來。
那個男人身上帶著股上位者的殺伐,那個時候她見那個男人對常遲那麼好,還為她感到慶幸,慶幸她遇上了個好男人,不必再走她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