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南宮宸,都好幾天了跑得不見人影……”
“把我自己晾在這,簡直可惡至極!……”
言七七正坐在魑殿花園的石桌旁,對著桌子上一隻無處可逃的螞蟻生悶氣……
事情起因是,自她回到九幽後,南宮宸回房的時間總是比狗晚,早上又走得比雞早。
他每每深夜回來之時言七七基本已進入了深度睡眠。
這不,今早一睜眼,枕邊人又不見了……
言七七開始懷疑,南宮宸是不是嫌棄她是個孕婦,所以自己一個人逍遙快活去了。
她正對螞蟻罵罵咧咧時,餘光瞥見阿嬰和朱厭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朝前走去。
她頓時驚呼一聲,喚住二人:“阿嬰、朱厭……”
二人聞聲側眸,見她一人孤零零的坐在桌子邊,便大步朝她走近過來。
阿嬰:“七七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言七七剛要吐槽一番南宮宸,再詢問他的蹤跡時,朱厭卻冷不丁拍了阿嬰肩頭一巴掌,調侃道。
“什麼七七姑娘,她現在是魔君夫人,你以後得叫夫人,知道嗎?”
阿嬰憤憤回給他一拳:“小爺我樂意怎麼叫就怎麼叫,你管得著嘛?”
眼看二人推推搡搡,你打我躲,沒有一點正形。
言七七不得不拔高音量勸止二人:“別鬧了,我問你們,南宮宸呢?”
阿嬰收起了嬉笑,嚴肅道:“這……七七姑娘你都不知道,我們怎會知道,我們也好幾天沒見過主人了。”
……
朱厭也附和:“是啊,主人他恨不得二十四個時辰都貼在七七姑娘你身上,我們對他行蹤真的無從得知啊……”
言七七:“……”
言七七無語遲疑的功夫,見他們二人又扯扯拉拉的朝前走去。
她忙上前一步,詢問他們:“你們要去哪裏?”
朱厭回頭衝她嘻嘻一笑,解釋:“現在魔域被主人統領的一片祥和,我們的日子也因為平靜而越發無聊了,我們自然是去找點樂子……”
樂子?
言七七眼眸轉了轉,難道他們二人是要去……
言七七眼底沁滿訝異:“這魔域難道也有青樓?”
阿嬰表情微妙的變了變,狠狠推搡了朱厭一把,才看著言七七道:“七七姑娘,你莫要聽那嘴上沒把門的獸胡謅,我們隻是去賭坊,很純潔的。”
嗬嗬。
“那你們一般都賭什麼呀?”言七七好奇心噴湧而出。
阿嬰不疾不徐的解釋:“魔果、魔丹、魔石,還有妖丹這些都賭。”
言七七點點頭,這些聽起來還算比較正常。
朱厭見阿嬰解釋的不全麵,便又湊唇過來補充:“這些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魔域賭坊的老板娘是萬年難見的尤物,一般去賭坊的都是為了一瞻她的美貌,而且她手底下的那些小女修也是娉婷萬媚……”
他話未說完,就被阿嬰生生捂住了嘴:“你莫聽它發癲。”
言七七八卦的火種一下子燃燒了起來,這幾日積壓的無聊情緒頓時像找到了出口。
……
一刻鍾後,在她的軟磨硬泡下,阿嬰和朱厭帶她來到了魔域賭場。
魔域賭場並未如想象中一般髒汙不堪,相反周圍環境布置的很亮堂,熠熠發光的各色夜明珠照的整個殿內高雅清透。
偌大的殿廳內彈琴的彈琴、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還有圍著桌子下賭注的妖修更是烏壓壓一片。
朱厭看著言七七鋥亮的眸光朝四處打量,他便嘿嘿一笑,開始牽著她的衣袖往前走。
“七七姑娘,我知道男子喜好,自然也知道女子喜歡什麼,你跟著我走,我保證讓你不虛此行。”
不等她遲疑,朱厭不管阿嬰的阻攔聲,就已拉著她來到了一處高台上。
目之所及,一群長相絕美,俊逸瀟灑的白麵小生正在吹拉彈唱。
看著他們若隱若現的八塊腹肌言七七眼睛霎時直了……
朱厭笑嗬嗬看她:“怎麼樣?七七姑娘,朱厭我沒騙你吧?”
言七七抬手揉了揉眼,拍了拍朱厭的肩膀,衝他投去一個讚賞的眸光:“好兄弟,你是懂得有福共享的。”
下一秒,一道冷冰冰的玉音咬牙切齒的直衝她後腦勺響起:“言七七!!!”
一瞬間,全場的吵鬧聲詭異的安靜下來,朝來人齊刷刷的跪拜喊口號:“君上萬安。”
言七七驚恐的回過頭,征愣一秒,才本著自己現在是魔君夫人,不能在眾魔修麵前丟臉的信念。
忽視掉南宮宸駭人的冷臉,三步並作兩步遊走到他身側,殷切道:“夫君,你怎麼過來了?我剛想查探一下賭坊的風氣就回去告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