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江城白天熱的像是蒸籠,剛從機場出來的女孩綁著單側麻花辮,穿了一身白色蓬蓬裙的溫絮看起來又柔又甜。
溫絮被太陽晃的眯了眯眼,臉色有些蒼白。
她的眸子垂了下來,看著手表上的時間,她匆忙的攔了一輛出租車,對著司機說:“師傅快...灣柳街”
司機透過後視鏡瞥了眼後座安安靜靜坐著的女孩。
她美的有些不真實,像是童話中的公主。
不知怎的要往那髒亂差,又是江城治安最不好的地方去。
但他沒有多嘴,反倒是盡力的快開。
因為司機師傅的努力,溫絮不到二十分鍾就到了灣柳街。
灣柳街是江城僅有未拆遷的老房子了,一眼望去全是平房。
有吆喝聲,也有些老人開的門店,甚至還能看到兩個中年女人在罵架,罵的很髒,有什麼罵什麼。
就是這麼個地方自己在這生活了十二年。
溫絮皺了皺眉頭,尋著一條條偏僻的小巷找著裴厭。
一條幾乎照不到光亮的黑暗巷子裏,擠滿了人。
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少年周身氣質極冷,那雙眉眼生的卻是帶著滿滿的攻擊性。
少年嘴角都溢出了血痕,看向他人的眼神滿是戾氣。
少年快如閃電般的揪著麵前那些人,一拳拳動作狠戾,仿佛是要殺人,而不是打架。
領頭的李哥看到情勢不妙皺了皺眉頭,自己的人倒了不少,可這瘋子受了那麼多傷,可卻還是不倒下。
這人打架就是那種不要命的打法。
即使是殺過人的他,也絕不想惹上個這麼不要命的主。
不由得忍不住生了絲退意,可一想到裴家二少許諾的東西。
他眸子眯了眯,今天幹一把大的,他拿起鋼管,走向被圍攻的少年。
少年本就體力不支,又挨了那麼多棍子已經瀕臨極限。
感受到後腦傳來劇痛,他的視線開始模糊,隨後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這次好像真的要死了....
可是他還沒有找到她。
徹底昏迷之前,他的腦海裏浮現的是隻有十二歲大的女孩,軟軟糯糯的可愛極了,對著他伸出了手....將他拉回了人間。
灣柳街的巷子彎彎繞繞的,溫絮一個一個的找,每一個都沒放過。
就在她的腳步再次往前的時候,她聽到了打鬥聲,她心下一緊。
昏暗的巷子仿佛看不見天光,垃圾雜七雜八的隨意堆放著。
溫絮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因為滿臉是血都看不清麵容的少年。
這一幕仿佛讓她回到了上一世。
少年臨死前的場景,此刻仿佛也在她腦海中重現。
溫絮的心口處泛著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她眼見著一個高大粗壯的光頭男舉著棍子還要砸向少年的腿。
溫絮瞳孔緊縮,抄起地上的紅磚,就拿在手裏,周身氣息冷的嚇人。
少女的出現的沒有任何的聲音。
即使如此還是有些警覺的人,發現了溫絮的存在。
混混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一時間失了神。
但隨後就被一個磚頭給拍到了地上。
那人的腦袋處血肉模糊,生死不知。
李哥舉起的鋼管放了下來,視線落到地上混混的傷處。
那腦袋都被砸的癟了,可想而知那看似無害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李哥吐了口唾沫:“草....壞事的娘們,解決了她”
剩下的七八人都衝了上去,將嬌小的少女圍住。
溫絮麵色微凝,臉上沒有任何驚慌,拿著手中的磚頭,遊刃有餘的就解決掉了這些人。
隻剩下勉強躲了少女一磚頭的李哥。
他冷汗直冒,這怎麼招來了這麼個大佛。
他可是從國外一個組織的退役雇傭兵,實力強悍平常幹的都是殺人的勾當,可卻不敵這女孩幾招幾試。
他可不想交代在這裏,他撲通一聲就給溫絮跪了下來,全身冷汗直冒:“饒了我,饒了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溫絮譏笑:“我饒了你,誰來饒過我的阿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