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天色本就暗的快,牆上的微風和月色的路燈下,少女臉頰微鼓起叼著根棒棒糖,瀲灩的眸子微眯著,一腳踩在混混的背上,簡直是囂張的不能再囂張了。
薑南抽了抽嘴角,這是小白花?怕不是食人花吧!
溫絮呼吸一滯,她眨了眨眼睛,側著頭,表情震驚。
裴厭的眼眸此時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少年唇紅齒白,眸如煙海,五官像是用筆精心雕刻一樣完美,清一色的校服卻無法的掩飾他高挺的身材,像是撕碎四周的黑暗一樣憑空出現。
溫絮的腦袋現在已經是炸的了,完全停止了思考,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已經有了半分鍾,貝齒輕咬著軟嫩的唇,手驀的一鬆那雙截棍就掉在地麵,還發出了脆響。
溫絮的眸子變得濕漉漉的,霧氣朦朧,看起來可憐極了:“阿厭你來了....我都怕死了,那雙截棍我都不會用.....”
被踩著的混混差點要咆哮出來了,要不是怕被打死,他絕對要拆穿這個戲精,那雙截棍耍的不是挺溜的嗎?
尤其是還帶著令人瑟瑟發抖的破空聲,他都快要給她尿一個了。
薑南說話向來是不過大腦的,想也不想的就說:“可是溫絮同學的雙截棍耍的真的帥啊。”
目瞪口呆的薑南視線緩緩的落在踩著混混的那雙腳上,又補了一句:“我覺著一中校霸,也得有你一位。”
溫絮立刻的收回了腳,幽幽的看了眼薑南,可真會拆她的台。
裴厭就站在那裏,從始至終他的視線就沒從溫絮的身上移開過,少年的眉眼沾著挑逗和痞氣。
溫絮深呼吸了一口氣,垂死掙紮的說:“我隻是花架子,是陳最打倒他們的,我就想著補補刀而已。”
薑南的目光帶著懷疑,饒是他不太聰明,可也沒傻到一定的程度,這地上躺著的人看校花的眼神都是怕的要命,勝過職高那校霸,這人是誰打的顯然一目了然。
他覺著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少年的眼角壓住了眼底的笑意,他怎麼會猜不到,她的小姑娘好像不是別人說的那樣嬌弱,反倒是打架打的很厲害。
短短幾個月,裴厭就發現他的小仙女有太多不一樣的一麵了。
他慢條斯理的說:“小同桌以後可得罩著我啊!”
溫絮有些生無可戀,她就知道他們沒信,她有些欲哭無淚。
陳最也知道他是壞絮姐的事了,收起散漫的勁,他垂眼很隨意的問:“絮姐,走,請你吃飯犒勞你。”
裴厭的眼瞼輕合,注意到倆人的距離有些近,眸光暗沉了瞬又恢複了原樣。
溫絮想起了答應陳最的一頓飯,這頓飯不去不好,但隻他們倆去的話,想起裴厭總愛吃醋的樣子,就怕他誤會開口:“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薑南嘴快的說:“不是剛吃不大一會嗎?”
裴厭睨了他一眼,拖著尾音慢悠悠的說:“去,我剛剛沒吃飽。”
剛才厭哥看他的眼神簡直帶著刀啊,他改口:“我仔細的想了想,剛剛吃的飯,現在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
陳最看向他,語氣欠欠地:“那你消化的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