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就這麼盯著陳最敲鍵盤的別動作,一句話都沒敢說,就連周琦都看出來了,眼神有些奇怪的看向他。

溫怡渴的不行,屁股一點點的挪蹭,想要去夠桌子上的水杯,可卻因為手指都骨折了,反倒是把杯子碰到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陳最滿臉不耐煩,對薑南說:“拿那煙灰缸把她另一隻能活動的手腕也給砸折。”

薑南下意識的回答:“你怎麼不去?”

陳最想來也是,用薑南可費勁,他剛要站起身,薑南騰地站起來按住了他的肩膀:“我去我去,您老忙著就行!”

他的肩膀被死死的按住,甚至都能感受到薑南手心傳來的溫度,倆人的距離挨的有些近,陳最都能聞到薑南身上的....奶香味?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陳最很輕鬆的就把薑南搭在他肩膀上的兩隻爪子給拿了下去,沒什麼好氣的道:“薑南你抽風了?”

薑南很想懟回去,可一想到這人動不動就割舌頭,動不動就要斷人手腕,這下就算是給他八個膽子他也不敢了:“好,您說我抽風,我就抽風。”

薑南白嫩的臉上揚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陳最垂下了眸子嘟囔了句:“真是有病。”

薑南在心裏罵了他八百遍,拿起煙灰缸看著瑟瑟發抖的溫怡,他沒有打女人的癖好,可一想到就是這個女人害的他厭哥,他就渾身都有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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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厭和溫絮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很久了,她低頭看去,她的少年身上還有傷口,她坐起了身:“阿厭,你的傷口要處理。”

裴厭不想讓溫絮擔心,就點了點頭:“家裏有藥箱。”

溫絮站起了身,把燈打開。

隨著燈光打開,溫絮發現裴厭的家整體都是冷淡的深灰色調,她從櫃子上拿過藥箱打開後發現碘伏和紗布和藥酒都有,若不是經常受傷,誰會備上好幾份消毒所要用的呢。

溫絮拿著藥箱側坐在裴厭麵前,仔細看溫絮才發現裴厭身上的傷有很多,尤其是他的手,簡直是血肉模糊且腫脹不堪,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控製自己不哭出來。

溫絮把棉球都沾滿碘伏,正要夾起來的時候,手腕就被抓住了。

溫絮抬起眸子,剛要問怎麼了,可眼前的少年用他那腫脹的手夾起碘伏,將她的手翻了過來,使她的掌心衝上。

女孩嬌嫩的小手上麵有兩個長長的血痕,早就已經不流血了,傷口也不是很深,可饒是如此,溫絮還是能感受到,少年給她上藥的動作很輕很柔,卻也隱隱的帶了些顫抖。

溫絮咬著唇,他自己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可他卻毫不在意,結果她受了這麼一點的傷,哪怕沒什麼事他卻還是緊張的要死。

她的阿厭啊,在乎她遠比他在乎自己要多的多。

溫絮輕柔的道:“阿厭,我沒事的,一點都不疼了,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裴厭把棉球丟掉後,又夾起了一個重複著給女孩上藥的動作:“別動,快好了。”

溫絮沒出聲,隻耐著性子讓裴厭處理好她的傷口,她甚至都沒感覺到任何的痛意,可想而知裴厭上藥的動作有多麼的輕柔。

裴厭還把溫絮的手纏上了一層的紗布,終於弄好了後,溫絮蔫蔫的道:“把手給我。”

裴厭很聽話的把手遞給了她,溫絮盯著那看起來就嚇人的手,頓了頓才拿出碘伏一點點的清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