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fris裏的氣氛越發的火熱,二樓的空桌上散發著無數的空酒瓶,燃盡的煙灰堆成了一座小山。
溫絮沒有繼續待在包間裏,而是站在一處空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舞池中央秩序混亂的一幕。
章懷:“絮姐,你這也太絕了吧,這幾個醜女人怕是再也不敢出門了。”
溫絮沒有搭腔,空中這時噴灑而下的水霧,讓女孩蹙了蹙眉毛。
易轍剛要把自己的外套給溫絮披上,就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年給撞的向後踉蹌了下。
酒吧內光線昏沉,來人身穿一件純黑色的衝鋒衣,身材挺直而高大,此時微微弓著身子,把自己的外套給拉開,套到了他麵前嬌小的女孩身上
好熟悉的味道,溫絮微微怔神。
“絮絮,你出來,就是來這?”
裴厭輕聲說著,尾音拖起意味不明的腔調。
溫絮覺得少年明明跟自己是隔著些距離,可此時卻像是覆在她耳畔說話似的,吐息輕飄飄地撓著耳廓。
阿厭?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這個點不應該是在自己家吃飯休息呢嗎?
女孩回頭看向他,裴厭垂下了眸子,這才發現他家小姑娘的身子被水霧淋的有些濕漉漉的。
有點可憐。
像一隻淋了雨的貓兒。
裴厭下意識的拉攏了下披在女孩身上的衝鋒衣外套。
溫絮又心虛的看了眼樓下舞廳上瘋狂的鬧劇,她深深的喘著氣,努力克製著情緒:“我就是來湊個熱鬧。”
“嗯。”少年輕輕的笑著。
溫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阿厭他都知道了。
女孩眨了眨眼,眼神一如既往的明澈幹淨,皮膚白皙的纖塵不染。
“阿厭,她們欺負周周,我才讓章懷扒了她們的衣服。”
裴厭在來的路上就知道事情的經過了,可眼下看著女孩還在眼巴巴的看向自己,仿佛在賣可憐一樣。
哪怕小姑娘這副讓他心動的表情,他見過了很多次。
但無論再熟悉,每每溫絮對他露出這樣的眼神,裴厭依然會暗暗的生出驚歎。
溫絮哪怕隻是輕輕的勾一勾手指。
他就會跟丟了魂似的去靠近她。
因為倆人的距離挨的很近,以至於連女孩臉頰上細小的絨毛都變得很是清晰。
他伸出手,第一根指尖輕輕的搭在了女孩的鎖骨上,少年的呼吸微亂,努力克製著情緒:“我知道,但這件事不需要你來做,我可以幫你。”
“我不想你來這種地方。”
懷裏的人實在是太過惹眼了,尤其是在這種地方,幾乎是所有人都在覬覦他的小姑娘。
原來是這樣,阿厭他沒有生氣。
溫絮鬆了口氣,然後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女孩笑起來的時候微微的睜大了眼睛,本就微垂的眼尾,更顯得天真而甜蜜。
裴厭的心失重般的,下墜在下墜,卻又被溫絮帶給他的綺麗色彩迅速填滿。
章懷抽了抽嘴角,這他媽絮姐的臉變得也太快了。
易轍的睫毛顫了顫,小聲的打破了溫絮和裴厭之間的甜蜜氛圍:“溫小姐,謝謝您幫我,無論.....您想要什麼樣的報答,我...我都可以。”
裴厭把小姑娘身上的外套拉鏈拉上,發現隻不過是剛剛自己的指尖按了下女孩的鎖骨,可女孩的身上就留下了.....
她的皮膚實在是太薄了,不過按了一會,鎖骨處就留下了一道紅印,那是他的....手指印。
裴厭的大腦有些充血,他努力平複下了心情,瞥了眼他身後看著就楚楚可憐的男生。
想起男生那句什麼報答都可以,在配上男生那羞答答的表情,裴厭的拳頭緊了緊,他壓低聲音道:“絮絮,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