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厭的唇線緊緊的抿著,沾滿欲色的眸子散漫的掀了掀,他隻要輕掃一眼站在床邊上的小姑娘,就覺得胸膛被溢滿了這世間所有的歡喜。
裴厭喜歡了溫絮這麼多年,在漫長而無望的等待中,總覺得自己的喜歡好像已經到頂了。
可原來不是這樣的。
裴厭隻多看一眼自家的小姑娘,就好像比上一眼更喜歡了。
裴厭喜歡溫絮,那份喜歡是永遠沒有頂點的。
裴厭低沉痞欲的道:“躲什麼?”
溫絮垂眼瞄了床上的裴厭一眼,透過月光溫絮能清晰的看到,床上的男人高挺優越的鼻梁在光影下俊美異常。
黑色發梢柔軟地微垂,瞳色在月光的映襯下仿佛裏麵存在著數億的碎星,黑色睫毛微微顫著,而那薄淡的唇峰又恰到好處的中和,讓男人無法被忽視的壓迫感迎麵侵襲而來。
冷漠而禁欲_
溫絮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麵對這樣的裴厭,很是危險,溫絮張了張唇瓣對裴厭說道;“阿厭,我去衣櫃拿你的衣服先換上,我還是覺得我身上有醫院的消毒水味道。”
頓了頓溫絮又補充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所以我就想穿有你身上味道的衣服,蓋蓋這消毒水味。”
裴厭眼睫低垂,哪有什麼味道,他剛剛分明是聞過了,小姑娘的身上很香,香到他想一直窩在小姑娘的頸窩裏。
裴厭沒有戳穿她,而是應了溫絮一聲:“嗯,你隨意——”
溫絮轉身就去了房間外的衣櫃拿衣服。
裴厭當時是應的幹淨利落,答應溫絮的時候他的腦海裏有的隻是覺得自家小姑娘可愛的緊。
可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裴厭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溫絮的意思是,要有他味道的衣服。
他的衣服,他的味道,光是這樣想想,裴厭的腦袋就轟的一下,滿身的血液都湧了上來,衝紅了他的臉和耳朵。
就連攥緊床單的手心都不知不覺的開始發麻,心跳也不受控的開始加快。
裴厭翹著嘴角,重複的想著溫絮喜歡他的味道,那就等同於溫絮也很喜歡裴厭,這個認知讓裴厭的世界裏綻放了滿空的煙花,怦然炸響,燦爛到讓人暈眩。
哪怕是知道小姑娘隻喜歡他,也就他一個,還要跟他結婚,可在每次裴厭得知小姑娘喜歡他身上的某一點時就像是打開了一個新地圖一樣,忍不住的開心到爆炸。
等到溫絮拿著幹淨的男士睡衣回到客廳的時候時,裴厭甚至手腳都開始麻的徹底了起來。
哪怕努力的繃著表情,怕小姑娘認為自己太不穩重,可他那紅的發燙的耳朵還是泄露了他此刻平靜表情下的洶湧。
溫絮笑的很甜;“阿厭,我取來了,你看我穿上怎麼樣?”
“這個..........”
裴厭的床邊,少年模糊的臉龐在月光下逐漸的清晰了起來,她唇角勾起,眼眸彎彎,就像是窗外的一輪皎潔的明月。
一開口,裴厭就覺得自己的嗓子幹到發啞,忍不住的又輕咳了一聲,又吞咽般的潤了潤才再次開口道:“嗯,很好看。”
其實是算不上好看的,即使是裴厭買來的很貼身的一款黑色棉質睡衣,可小姑娘的人不僅瘦,骨架也很小,那黑色的衣料穿在溫絮的身上,反倒是襯的溫絮身上的皮膚簡直是白到發光。
隻不過還是因為衣服太大的原因,活像極了小孩偷大人的衣服,原是沒有什麼美感的,可落在裴厭的眼裏簡直是美到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