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被撩撥的心弦亂顫,她抬起頭有些怔愣的看著撐在她身上的男人。

裴厭在月光下的眼睛顏色偏淡,介於淺棕色和咖啡色,像是漂亮的琥珀原石。

他不說話,這麼安靜看著溫絮的時候,那雙眼睛就像是把所有的光都凝聚在他的眼睛裏,流動著一層琥珀色的柔光,仿佛都能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溫絮被勾引的臉頰都晃上一爬一層緋色,她推了推裴厭的身子道:“阿厭,你是不是很難受?用不用.......?”

“不用!”

沒等溫絮把話說完,撐在她身上的男人驀然的急切出聲,沙啞之中還帶著些慌亂。

人的眼神變化當真是神奇又不可控。

溫絮在看到裴厭耍小心機的時候,的確是存了逗弄裴厭的心思,要不然也不能故意沒事找事的去借他的睡衣。

溫絮那三年最無聊的時候,基本上一天要刷好多條某音。

某音上說,孤男寡女夜半三更的時候穿一個男人的睡衣出現在他的麵前,哪怕是什麼都不做, 都會天雷勾地火。

所以溫絮也是有點好奇一件睡衣的威力究竟有沒有那個某音博主說的那麼大。

但是這會兒,溫絮看著裴厭眼神的變化,從沉穩清冷變得幽暗深邃,那股子無法言說的侵略性激的溫絮心頭猛地一驚訝。

那眼神怎麼說呢,就像是動物世界裏凶猛的老虎盯上了某隻獵物,帶著侵略和勢在必得,一旦被撲倒,那妥妥的就是生死活剝吞吃入腹的下場。

溫絮麵對這樣的眼神下意識的閃躲了瞬,但很快的又再次抬起頭來,眨了眨眼,本來是推搡裴厭的小手變成了攥緊男人身上淩亂的黑色睡衣領子,甜美的蠱惑著他道:“真的,不用嗎?”

“祖宗,我服了,別再招我了。”

“要不然,我可就真的不守男德,不準備做人了。”

裴厭的眼睫很長,眼底氤氳著濃重的情欲。

溫絮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下,用最軟的語氣說著最硬氣的話語道:“我隻招我家阿厭。”

“至於男德,反正我們很快就會領證的,沒關係的。”

裴厭垂眸,身下的女孩脖頸處,纖細又白皙,發梢微濕,脖子揚起的很好看,微微嘟起的唇瓣也很是誘人。

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很適合.........種草莓。

裴厭的手驀然的摁住了小姑娘在他胸口還在作亂的小手,溫絮隻覺得被裴厭握住的腕骨從外由內的發燙。

裴厭微微的喘著粗氣道:“草——

“你還真是我祖宗。”

男人的聲音懶散曖昧,慢條斯理般開口時又夾雜著些咬牙切齒般的克製。

裴厭說完就轉身快速的離開了主臥,飛快的走到浴室,就連頭也因為著急磕到浴室的門框上也絲毫沒有顧忌,幾乎是沒有任何別的停頓,裴厭直接唰的一下把浴室的拉門給拉上,隔絕了主臥的旖旎氣息。

在被子裏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外麵動靜的溫絮,她意識到的一點就是。

男人果然輕易招惹不得。

可阿厭未免也太能忍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