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離電梯口不遠停了一輛商務車，正打著雙閃，身為經紀人的李同一直在等程序下來。
當程序抱著一個女人出現的時候，李同人傻了，吃驚地看著他。
車門一關，李同操碎心道：“你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嗎？要是這個時候跟別的女人傳出緋聞，他們又有別的理由來黑你。”
關於程序前女友的事，說來複雜，擺台麵上講不光彩，但程序絕不是什麼渣男。
相反，他潔身自好，麵對每一個接近他的女人，就像是吃齋念佛的聖子，清心寡欲，無動於衷。
再說，分手是對方提出來的，抑鬱自殺，更是無稽之談。
不過是對方後悔分手，為了逼程序複合的肮髒伎倆罷了。
本來在一起就不是情投意合，程序好不容易脫離苦海，又怎麼可能會回去找罪受。
正因為她搞這出，有心之人插一腳進來，李同十分擔心再出什麼亂子，影響到程序的前途事業。
程序不予理會，反而要求：“拿水來。”
李同無奈，隻好轉身給他找來一瓶礦泉水，還貼心地擰開瓶蓋，打開後座的頭頂燈。
他好奇，想看看程序懷裏女人的廬山真麵目，為何能受程序青睞，如此關照？
摟著對方的姿態分明有男人的私心和占有欲。
是他錯覺嗎？
橘黃燈光打落，文鶯鶯側坐在程序身上，黑色西裝蓋在她身上，她已經是完全醉了，眼睛緊閉，臉頰緋紅，烏發紅唇的女人嬌媚豔麗，卻也有股惹人垂憐的破碎美感。
程序接過水，喂到她唇邊：“張嘴。”
頭頂落下的聲音，文鶯鶯眼睫輕顫，緩緩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拿著礦泉水的手，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手臂，膚色很白，小臂青筋微浮，腕上戴著名表，手指修長，指形漂亮，賞心悅目極了，又性感得讓人浮想聯翩。
文鶯鶯平日裏見到帥哥不會對他們有什麼想法，不知是酒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喉嚨像有團火在燃燒，身體在渴望點什麼。
她張開嘴，企圖用水撫平身體火灼的感覺。
喝了大半瓶水，文鶯鶯總算舒服多了，她軟聲：“謝謝。”
程序垂眸，瞳孔裏是她的影子，低聲：“住哪？”
文鶯鶯：“香格裏拉，房卡在包裏。”
程序吩咐司機：“去香格裏拉。”
商務車開出停車場，車子微微搖晃，搖得文鶯鶯頭更暈了，她重新又閉上眼睛，呼吸淺淺滾落在男人脖頸，他虛扶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緊。
去香格裏拉的車程不遠，十分鍾能到。
出了星河會所後，商務車經過一條減速帶，睡著的文鶯鶯頭晃了出去，程序反應很快，扶住她的腦袋又輕輕地摁回了自己肩膀。
文鶯鶯沒有醒。
李同總算是看到了女人的樣子，他瞪大眼睛。
“這不是文大小姐嗎？你的……超級大黑粉。”
文鶯鶯埋頭更深，像是對響起的聲音發出不滿的信號。
“你吵到她了。”
“……”
若是文鶯鶯，他倒不奇怪程序為何會特殊對待。
因為已經不是第一次。
前段時間，李同在羅列起訴名單的時候，程序過目，拿起筆，把頭號黑粉夜鶯的名字給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