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穎沒忽略他眼中的寒意，他在警告，倘若她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一定會動真格。
可她哪裏聽得進去，這麼多年來，程序一直在忍她，憑什麼現在不忍了？
如果不是程母欠了他們家的，程序的確不會和她有什麼來往。
可欠下的債，她沒說還清，程序怎麼能覺得還清了？
薛穎已經習慣了程序對她的付出和容忍，所以根本接受不了他棄她不顧。
她甚至不信，交往三年，程序對她一點感情沒有。
肯定是有的。
薛穎泫然欲泣，示弱：“程序，雖然我們在一起是我要挾你同意的，但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情沒有，以後我不作了行嗎？我們重新開始，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隻是，麵前的男人一句話就讓她的自以為是破滅。
程序的眼神更冷冽，像寒冬裏黑夜刮的刺骨寒風：“你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
他又補一句，“我從未喜歡過你，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亦不會有。”
……
程序離開咖啡廳後，晚上有一個品牌紅毯活動要出席。
文鶯鶯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是被程序電話叫醒的。
隻是，睡久了，腦袋還沒清醒。
化妝間裏，幾個工作人員進進出出，程序換了一套衣服，坐在鏡子麵前，造型師正在弄著他的頭發。
他們隻看見程序舉著電話：“鶯鶯，別睡了，我讓李同給你帶了晚飯，他五分鍾後到，你先起來洗把臉。”
溫柔，寵溺。
這是他們唯一感受到的。
他們暗暗吃驚了一把。
程大影帝有新戀情了。
對方是誰啊？
文鶯鶯側著身子，眼睛還是緊閉著，睡裙寬到大腿，光滑潔白的腿壓在薄絨被子上。
曲線窈窕，在昏暗房間裏，豔色勾人。
“現在幾點了？”
“馬上六點了。”
文鶯鶯沒想到自己補個覺，睡了那麼久。
她清醒幾分，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手機通話沒掛，程序聽到水流聲。
“記得塗藥。”
“好麻煩。”
“不是還想玩遊戲，沒好玩不了。”
好吧。
這是事實。
文鶯鶯隻能乖乖聽他的，洗完臉出來，她拿過床頭的藥膏擠出一塊往腿心裏麵塗去。
她塗的很快，感覺沒十秒。
“好了。”
程序被她的快速弄笑了：“確定？”
“你要檢查嗎？”文鶯鶯笑著說，“我可以開視頻給你看。”
“好，你開。”
“？”文鶯鶯分明聽到他旁邊有人在說話，他怎麼應那麼快，“你旁邊不是有人？”
“我讓他們出去。”
“.....”文鶯鶯拿他沒辦法，“我開玩笑的，我認真塗。”
程序是說到做到的類型，但凡文鶯鶯開口晚那麼兩秒，他已經讓造型師他們出去，給文鶯鶯打視頻了。
文鶯鶯又扣出一塊膏體，這會兒是認認真真抹藥了。
五分鍾過得很快，外麵傳來動靜，是李同帶了飯來，“文大小姐，出來吃飯了。”
文鶯鶯應了聲。她對電話那頭的程序道：“李同來了，我換身衣服出去吃飯。”
“好，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