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柔踮著左腳的腳尖,身體前傾,手抵在蘇昀的腹部,璀璨的雙眸含著笑意。
蘇昀別過臉,聲音有些不穩,很輕:“好了,別鬧了,水有些涼。”
商柔另一隻手繞著蘇昀睡衣上的帶子,稍微用了點力,帶子就開了:“是啊,水好涼,可師長卻是暖的。”
隔著一層布料與真正貼上去還是有區別的,細膩的手感,皮膚上傳來的炙熱溫度。
蘇昀握著商柔的手腕發啞道:“公主。”
商柔指尖向下,蘇昀手抵住了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可。”
“不可什麼啊,師長不說,我可聽不懂。”說著商柔繼續勾住的指尖越來越用力。
蘇昀手扶著商柔的肩膀,強行與她分開:“臣不該將公主拉入木桶之中。”說著他拿起一旁的棉布遞給她。
商柔嫌棄的出了木桶,連鞋子都沒脫,他也不嫌這水髒。
兩個人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商柔坐在蘇昀麵前,看著他:“接下來怎麼辦,我們去哪找店小二和掌櫃的。”
蘇昀端著茶,這水還是他們自己燒的,也不知他們跑去哪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就在這附近,沒有走遠。
“我懷疑他們借助鬧鬼之名,坑害這裏路過的行人。”商柔說著將腿搭在蘇昀的大腿上,她好冷。
蘇昀點了點頭,聲音沙啞道:“我們需查清,不然還會有無辜的人遇害。”
商柔見蘇昀不肯給她捂腳,於是她眯著眼睛看著他,腳慢慢往前移了移,直到她認為暖和位置。
蘇昀沒有低頭去看,仔細分析著從昨天開始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知道小公主沒有那個意思,就是想折騰他罷了...
楊子墨離開客棧,路過的百姓皆是低著頭繞著他走,不遠處賣包子的老伯見他走出來,先是一臉的詫異,回過神後,繼續吆喝著賣包子。
趙玉玄拿出碎銀像包子鋪走去,他撐著笑臉,禮貌道:“老伯,拿四個包子,要肉餡的。”說著他坐在了一旁的長凳上等著。
“這家客棧怎麼回事啊,我們昨天新來的,一覺醒來發現店小二和掌櫃的都不見了。”趙玉玄手托著下巴,喃喃道。
老伯將包子裝好遞給趙玉玄,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別人聽見似的:“快走。”說完他還雙手合十拜了拜。
他們小鎮有個說法,那就是,住進客棧的人,都是被“獻祭”的,若是阻攔或者幹預,都會受到嚴重的懲罰。
客棧旁邊賣酒的掌櫃,不信這個邪,結果當天晚上就發了瘋,大罵指責他娘子,成親之時便不是清白之身,還到處嚷嚷。
他娘子也是氣惱了,拿起酒壇子就砸,結果一下就把人給砸死了,因殺了人,現在還在大牢裏,等著秋後問斬呢。
趙玉玄靠在身後的木製方桌上,雙腿支著,手裏拿著剛剛買來的肉包,這事既然讓他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楊子墨走到趙玉玄身邊,他泡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現在身體已經恢複如初了。
他們這麼查,肯定查不出什麼來,消息靈通的地方,隻有兩處,一,青樓,二鎮上要飯的乞丐。
乞丐油嘴滑舌,為了能多撈點,說的不一定全是實話,所以,就隻有青樓,隻要銀子給足,問什麼她們就會答什麼。
辦案多年的經驗,所以他拉著正在吃包子的趙玉玄去了青樓。
“不行,不行,我不去,小公主要是知道了,定不會要我,要去你自己去。”趙玉玄拿著包子站在門口,連連搖頭,說什麼都不肯。
青樓的生意顯然沒有京城的好,老鴇站在門前磕著瓜子,也沒有要上前招呼的意思,這小鎮上的人,她都認識的差不多了,這兩位一看就不是來玩的。
姑娘們坐在裏麵,有的坐在窗戶旁,拿著手帕,時不時的甩兩下,看樣子很是散漫。
楊子墨見狀,站在門口,手掐著腰:“就是這個人,對著心愛女子的畫像...”
老鴇吐了瓜子殼,看向楊子墨,這兩人一看就不是來玩的,誰大早上的逛青樓啊。
趙玉玄差點被包子卡主,他忙拉著楊子墨向青樓內走去:“你要是敢跟小公主說,我回頭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