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止是盛瑩現在最後的退路,她豈肯輕易放手,
“林蔓,那次我們離婚你在場。我口中句句屬實,和容止相處3年,他是個絕不會真心愛任何人的男人。隻有帶給他利益,合作,才有可能把他留在身邊。”
林蔓輕蔑笑著,
“下一步盛小姐是不是準備從包裏掏出一張支票,讓我填數字。然後告訴我女人要懂得見好就收?”
盛瑩無奈看她,
“難道不對?”
林蔓,“我現在已經確定了,盛小姐,你長腦袋純屬就是讓自己看著顯高的。我現在回答你,支票我不要。”
盛瑩怒目而視,
“我就不和你提容止了。你是律師,剛剛打了我,我要告你故意傷害!”
林蔓欣然開口,
“我都說了,律所有監控。你先朝我扔杯子,又準備打我。我還你耳光,判重了是互毆,可落到我頭上,我可以將它說成正當防衛。盛小姐,一個玻璃水杯碎裂的後果,可輕可重。”
說完這番話後,林蔓已經徹底對盛瑩無語了。和一個大律師講法律?她不是自取其辱嗎。
盛瑩見所有招數用盡,鼻尖上早已浸出汗珠,一顆心砰砰直跳,腦海裏充斥各種紛亂的念頭。
林蔓起身遞給她一包紙巾。
其實可以隻給一張的,但她怕一會這個33歲仍然單純天真的嬌小姐會大哭一場。
盛瑩沒接,拎起挎包就朝門口走。
林蔓淺笑開口,“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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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後,張可急不可耐衝進辦公室,
“林律,沒事吧?”
林蔓眼波盈盈,
“我當然不會有事。對了,一會給你個禮物。”
張可撓著頭,
“禮物?哎,算了,先不管什麼禮物不禮物,林律,您真的和周先生在一起了?”
她的問題早在林蔓預料之中,
“這個禮物呢,就是介紹你和青也認識。怎麼樣,滿不滿意?”
張可拚命捂住嘴控製自己的驚訝,
“林律,您說的是真的?真的會介紹那個漫畫小哥哥給我?”
林蔓淡聲回,“嗯。得到這份禮物的前提就是不準再問我和Z先生的事。”
張可,“林律,你這不是在拿我的人生幸福,和對上司的關心來讓我左右為難嗎?”
林蔓不苟言笑看她,
“再次糾正,你對我可不是關心,是八卦。美式,老樣子,謝謝。”
張可打心底裏佩服她。
幾分鍾後,她端著咖啡進來,
東西放下了,人卻沒走。
林蔓抬眼,
“怎麼了?有心事?”
張可踟躕,
“其實有一瞬間我覺得盛瑩也挺可憐的。我剛剛去泡咖啡,聽小敏說,看到盛瑩蹲在車旁邊痛哭流涕,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
林蔓捏起咖啡勺輕輕攪動裏麵的液體,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人造什麼因就會得什麼果。”
張可,“您對黃強公司裏一個小秘書著涼都會生出惻隱之心提點,對盛瑩如今的狼狽沒感覺?”
林蔓一口喝下半杯咖啡,苦澀暈繞在舌尖,
“沒有,我不是聖母。今天我隻覺得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