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猛,什麼事?”
“賭場有人鬧事。”
船上賭場?
容晏盯著病房裏的人,倘若猜得沒錯,這裏是沈家的海上賭城,金沙號,國內最龐大的遊輪。
沈淺淺略顯不耐煩,“這麼小的事也找我?”
赫超猛撓著後腦勺,“那人他說是你的前任,吵著要你對他負責。”
沈淺淺的腦門上打了XXXL的問號,“哪門子的前任?”
她在記憶的長堤裏努力地挖掘著這樣一號人物。
有了!
那年,花開月半圓……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被她勾過小手的是有這麼一位,曾經欠下的情債,終究是要還的。
沈淺淺斂下一身怒意,撈起一旁的狐狸毛披肩披在香肩上,轉身離開。
一米六七點三的身高走出了三米六七的氣場。
在沈淺淺扣住門柄那一刻,容晏的聲音傳來。
他問:“時間多久?”
嗓音溫厚獨特,還真是好聽。
還算他識趣,要不然就讓他嚐嚐乘風破浪的滋味。
“不久,二十年。”
容晏緩緩閉上眼,這個女人的脾性,說一套是一套,有可能全都是套路。
“時間太長,我有自己的事做。”
女人烏黑的眼珠子在轉溜,“十年。”
“不行。”
沈淺淺轉身,豎起兩根白如筍尖的手指,“兩年。”
先給你一個無法接受的日期,接下來的選擇就容易接受多了,兩年時間,再好看的皮囊,她總會看厭的。
“要做何事?”
上當了!嘻嘻。
沈淺淺沒有顯露半點竊喜,往回走了幾步,重新站到病床前,“我又不會叫你放火,頂多讓你殺人,你怕什麼?難不成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縱嗎?”
容晏成功栽在這張嘴上,她的思維太跳脫。
沈淺淺眨巴著眼睛,開始蠱惑,“你留下來給我當個保鏢叭,我現在有三個保鏢,加上你,一共四個,你以後就當一個花瓶保鏢,負責充當門麵。”
男人越聽越糟心,可他有求於她,黑沉的眸落下一抹讓人無法反駁的色澤,“一年,一天二十四小時我可以給你四個小時,剩餘的時間我是自由的,一年後你可以提出一個要求,我盡量滿足你。”
“目前,我需要你提供一個手機和一張手機卡。”
沈淺淺微眯著璀璨的星眸,死盯著他,局麵悄無聲息地被他反掌控了,這個男人似乎善於把控,眉宇間泄露的氣場倒不簡單。
再強大又如何,她照樣能把他放在掌間拿捏得死死的。
一年就一年,她是十足的顏控,就是看中他的身材和五官,拚起來就是心髒撲通撲通的好看。
往後,走在名媛堆裏多有麵子,那些女人的保鏢要麼皮膚粗糙,要麼五官不夠端正。
“一會我讓人把手機拿過來,還有賣身契,你記得簽。”
沈淺淺離開病房不到五分鍾,有人推門進來。
他壯實地立在病床側,手裏拿著一個長方形的白色盒子和一張A4紙,他先把那張紙遞給容晏,嗓音像落地炮,硬生生地吐出兩個字,“簽了。”
容晏接過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