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毫無顧忌地下滑,落在她玲瓏的曲線處。
這猥瑣的目光,沈淺淺怎麼會走漏眼,她迎上冷日輝的視線,笑眯眯地問:“怎麼樣?看完了沒有?”
“Well.”Sexy.
他挑眉望向冷少卿,“老弟,別動怒,我隻是欣賞而已,沒有壞心思。”
冷日輝單手抄過一張椅子,放到身前,慵懶一坐,兩腿創開,右腿向前一搭,眸光逐一掠過那些學著插花的年輕女人。
“小媽,我爸讓您給我選妃?”
謝韻琴沒有正麵回答,這個不是親兒子,得罪不得,“哪有?”
沈淺淺的眼眸裏充滿鄙夷,“選妃,你以為你是王帝呢?就你這色痞樣,你看不起自己就好,可別侮辱了女性。”
冷日輝抬手,拇指指腹壓著唇角,“淺姐說得對。”
沈淺淺拿起剪刀,執起一支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哢嚓”一聲。
玫瑰斷頭。
冷日輝的眼神微閃。
她那素白的指尖拈著色澤如火的紅玫瑰,纖臂上揚。
沈淺淺把紅玫瑰插到發髻側,火紅的顏色與她烏黑的發形成鮮明的對比,又與嫣紅的唇相輝映。
人比花妖。
她將花插得高級嫵媚。
那雙明亮的美眸輕瞥,無端卷起魅惑人心的風塵氣息。
“淺姐我擔當不起,你比我老太多,別拿我的年紀霍霍。”
冷日輝看得兩眼發直,瞳孔皸裂出驚豔的火苗,這女人很有野性,也極具韻味,“你說得都對,是淺妹。”
“下次再敢亂看,我送你一朵斷頭的紅玫瑰。”
冷日輝可不敢輕易去惹她,先不說她牙尖嘴利,狠起來也是真狠。
三年前,他二十三歲,沈淺淺應該隻有十七八歲,在酒吧裏掄起酒瓶直接給人蓋頭,眼裏迸射出來的殺意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那時候的她一頭黑長直,模樣比現在純得多,但那氣勢卻是相當的狠辣。
那期間他有意追她,誰讓她長得純,可自從那日後,直接勸退了,就怕有一天他把人甩了,回頭被她爆頭。
她那純淨的皮囊下裹陷著狠辣的心呐,自然是頭顱要緊。
沈淺淺拾起一束花,“琴姨,我先回去了,這束粉色鬱金香我帶走了。”
“好,那你先回吧,幫我問候阿青。”
冷少卿扯了扯沈淺淺的衣角,“別忘記,晚上八點,雲城影院。”
沈淺淺淺笑盈盈,“好,先走咯。”
冷日輝站起身,跟在沈淺淺身後,“淺妹,別說我沒提醒你,那個彭少凡兩個月後就要出獄了。”
沈淺淺的腳步一滯,長睫下壓,眼皮淺顫,一陣恍惚閃過,腦殼欲暈不暈的,她晃了晃眼,斜目看冷日輝。
可他已經走向女人堆裏了。
……
出了門,她見到赫超猛和陳大威已經候在哪裏。
“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