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頭一次見她的深閨之姿,透著優優雅雅的女人味。
“你到底找我什麼事?”
“想你。”
驀地,害她心頭一跳。
容晏醉眼熏熏地盯著屏幕裏忙碌的她,“淺淺……”
“嗯~”
“什麼時候你才願意接受我?”
沈淺淺擰著瓶子的動作停滯,沒像從前那樣抗拒,“我還沒想過呢。”
“現在想。”
“你說想就想,當我什麼了?”
“把你當寶貝好嗎?”
艾瑪,這男人醉酒也太能說。
沈淺淺從不與人調情,硬生生被他將了一軍。
“淺淺。”
“又幹嘛?”
“你什麼時候有幽閉恐懼?”
他沒問她是不是有幽閉恐懼。
沈淺淺瞅向屏幕,那張神色突然繃拉的俊臉一臉認真。
她眼裏那瞬間的閃躲被容晏捕捉到,答與不答已經不重要,正因為如此,他更希望她能夠在他的身邊。
沈淺淺偏頭去弄她的護膚品。
他知道她不高興了,腦袋似乎更沉,額角的神經拉扯著,他與她之間的距離是實在的距離,這種力不從心讓他感到壓抑。
“我隻是想保護你。”這句話他說得溫柔,就像對待虔誠膜拜的寶貝。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淺淺重新看過來。
但他也知道沒這麼容易撬開她的嘴。
“我要看書了,不想掛科。”
容晏沒逼她,“好,別看得太晚,考不過就考不過,以後我養你。”
“才不要你養,我自己也會賺錢,靠男人幹嘛?”
“那你養我。”
“我瞧不起軟飯王。”
“不讓我養,也不養我,那AA也行,錢我都給你,你每個月給我點零用錢給你買禮物就可以。”
“我最討厭男人AA了,小氣吧啦的。”
“……”
直到沈淺淺的手機沒電,她書也沒看,直接躺床睡覺。
容晏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酒氣已消散大半,他在陽台點燃了一根煙,冷風直刮向臉,將煙雲吹散。
目前,橫在他與她之間,距離是一個問題。
倘若有一天被人捷足先登,他接受不了。
還有,想保護她的欲望過於強烈。
……
夜裏,一把勾著尾的嗓音鑽入他的耳中,“阿晏……”
容晏猛然掀開眼簾,不可置信地盯著躺於他身側的女人。
她穿著初見時那條黑色吊帶裙,膚色雪白,側身半躺,柔和的腰線緊貼著他,纖手輕覆在他的半邊臉上,嗓音如甜酒般滋潤,“親我好嗎?”
那雙漆黑的深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人,這個入了他夢中無數次,令他魂牽夢繞的女人。
容晏翻身壓向她,瞳孔著了火一般燃向身下的女人,溫熱的指腹落在她的眉眼,鼻梁的淺痣,再三確認過是她,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焦灼,迫不及待地吻上他渴求已久的唇瓣。
唇舌糾纏……
然而,身下的人突然低聲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