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燁的身高一米八四,身型清瘦,於一米八八的容晏,在氣勢上完全被他碾壓。
“爺爺病了,有時間回去看看。”
他的嗓音清亮,聽似上流社會裏的一股清流,那身高定西服伏在他的身上,毫無破綻地演繹著儒雅溫和。
在湯思瀚看來,無論容恒燁的嘴裏說著多麼溫情的話,存在他與容晏之間的對抗情緒肉眼可見的明顯,將來要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容大公子,我勸你別再惹他,兔急還會咬牙,何況他還不是兔,你知道他是什麼嗎?是血氣方剛的狼,隨時都有可能把你咬殘,不會讓你立即死亡,他會待你的血慢慢流幹至枯死。”
“我像這種人?”
“難道你不像?”
湯思翰不想再搭理容晏,繼續對容恒燁說教:“你要是把他惹急了,你也別想好過,相安無事有何不好?你稱帝他封王,可你居然low到高端貨走起低端路線,暗地裏搞小動作,搶他的客戶,你是不是怕他搶走你一時無量的風頭,被你家老爺子重新接回去登上王太子的寶座,繼而把你踢出家門?”
容晏拍了拍他的肩膀,“人話要對著人說才有意義,你歇歇,我先走。”
路經容恒燁身邊,他微不可測地撞了下對方,看似不經意的一碰,容恒燁的腿動了。
湯思瀚望著男人離開,好損哦,赤裸裸的挑釁!
容恒燁不動聲色,惱得火燒眉毛。
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不被公認的私生子和一個隻會說唱的玩意。
湯思瀚是個不怕死的,他遊走在灰色地帶久了,是個見過世麵的,“盯著我看幹嘛?我可不怕你,好好享受現在擁有的吧。”
容恒燁額角的青筋噴張,兩手執成拳,所有血脈凸顯,躁狂的情緒在體內翻滾得厲害。
湯思瀚“嘭”地把門關閉。
那雙如魔的眼眸盯著緊閉的木門,晦暗黑沉,正如盯著一口深淵直直往下墜。
別逼他!
別逼他!!
別逼他!!!
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對方聽到他情緒激動的話語,“我要他死,馬上!”
“閉嘴!”
……
沈淺淺兩點鍾準時回到學校,她們係考試已經是最遲的,有許多班級前兩天考完,都回家過年了。
她麻木地做著一些試題,理科是她弱項中的弱雞項,那些五花八門的公式她記不住,太混亂了。
沈淺淺硬著頭皮完成了一份試卷,全都給填滿了,至於對不對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是考場上第一個上交試卷的人。
同學們看著她拽姐般的氣場自信地踏出教室。
學渣也有春天呐!
羨慕完繼續埋頭苦幹,誰也不願意下個學期回來還搞個補考。
沈淺淺回去前先去洗手間,衛生間的門口掛著一個黃色牌子——“打掃衛生”。
她移步到五樓。
五樓很安靜,沒人在這層考試,更沒人上課。
沈淺淺走進一個間格,洗手間外有個人躡手躡腳地溜進來,把東西放在洗手台底部,隨後悄悄地關了那道門。
沈淺淺打開衛生間的小門,走到洗手台洗手。
一陣眩暈快速襲擊,她以為自己的頭暈症犯了,關閉了水龍頭,兩手撐著洗手台以防摔倒。
破天荒地,腦袋不像陀螺,隻是昏沉得使不上力氣,整個人不受控製地軟成泥,完全使不上勁。
當她意識到這可能並非頭暈症,嚐試用指甲掐自己的肉,偏偏那點力氣也使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