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晃著酒杯,“瀚,智者不入愛河。”
小青梅頓然失落,黯然傷神。
湯思瀚,“我願意投河普度眾生。”
陸川,“真有你的,普到彈盡糧絕。”
湯思瀚,“閉嘴,沒看見這次還沒上槍嗎?忍得真尼瑪的痛苦。”
林如,“……”
沈淺淺的目光定在牆壁上,那副用畫框裱著的遊龍剪紙,她陷進自己的構思世界,嘴裏低喃,“遊龍戲珠,這條龍能做成活的嗎?立體的龍?”
大家也算打過照麵,容晏先帶人離開,皆因沈淺淺喝了那杯酒,後勁上來,一顰一笑媚氣橫生。
臉頰坨紅的女人,帶著昏昏欲睡的迷離,獨自靠著椅背胡亂嚶嚀,嬌氣得不行。
那杯酒的後勁容晏知道,因為他喝過。
沈淺淺垂著腦袋,嫣紅的唇瓣豔得幾乎要滴血,“把你的手給我?”
容晏自覺這輩子的脾氣都折在她一個人身上,手遞出去。
沈淺淺執起溫熱的掌就往臉上敷,“不涼也能使,比它涼。”
掌心是軟乎乎的細膩觸感,他硬起的心房轟趴崩塌,彙聚了一晚上的脾氣消失殆盡。
容晏大致聽明白她說的話,他的手不夠涼,但也比她的臉涼上一些。
“你先睡一會。”
沈淺淺搖頭,欲睡不睡的,側著頭顱靠向車窗,睨著容晏。
“你的喉結在翻滾,動情了。”
醉貓!
“你的鼻梁很高,欲望一定很熱烈膨脹吧?這樣看來,作為你的金剛石也好可憐。”
“……”
“接過吻嗎?想接吻嗎?想試試嗎?我買個小娃娃送給你好嗎?”
男人的額角神經沒節奏地跳躍,體內也漸漸翻起淩亂的燥熱,聚攏成層層邪氣。
手從沈淺淺的臉上撤離,胡亂拉扯著衣領。
沈淺淺自言自語嘮叨了一路,時不時還說出幾句隱晦的葷段子,害得他不得安生。
半途,雪落。
到了瀾庭。
容晏推開車門,西褲裹著長腿,慢條斯理地踩著落地的白雪。
他繞到另一邊,解開困著沈淺淺的安全帶,扶正她的腦袋,拇指落在她發燙的臉蛋,很燙。
這個讓他又惱又心疼的女人。
飄下來的雪花覆在男人的肩膀上,他邁著穩健的步伐,將人抱進室內。
那襲濃密卷曲的長發離散在潔白的床單上,今日那份妝容與她的醉意交融成火,美得驚心動魄,她偶爾發出細碎的聲音。
這聲音對男人來說是,大致是一場生理與心理的雙重考驗。
他屈膝抵著潔白的床單,強行壓下那絮亂的念頭,給她脫鞋。
沈淺淺很怕癢,也許是覺得癢,她一腳踹過去。
玉足被男人牢牢扣住,聲音終於恢複溫柔,“真不乖。”
她低喃了一聲,“誰不乖了?”
男人的心髒無端軟塌。
“除了你還能有誰?磨人精。”
沈淺淺掀起眼簾,醉意朦朧,“你過來。”
“阿晏……”
她的聲音溫軟得像根羽毛,廝磨著他的心尖。
他想起那個夢。
男人直視她這種似醉非醉的媚態,雙拳漸漸緊握,沉眸放肆地降至她的紅唇,香肩,鎖骨及下,眼底情動翻湧,欲念橫生。
想吻,也想要她……
這樣的念頭快要撐破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