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鬼魅化身天使,循循善誘,“再吻一次?”
沈淺淺媚眼如絲,趴在他的肩膀處,似撒嬌似責怪地在他耳邊投訴,“不舒服,透不過氣的。”
男人勾唇輕笑,剛被挑起的情根沒這麼容易滿足,薄唇纏吻著她的下巴。
一男一女,就如天使與魔鬼的糾纏,神祇與邪惡的廝磨。
她本能仰著脖頸,浴袍鬆垮,香肩泄露,玉白的指尖揪著他身上暗黑的睡袍,含蓄又放蕩。
最後,他捧著她的臉,在她的唇上深吮才肯離開。
一方麵,她醉了,性格像變了個人,這個情況欺負她著實不厚道。
另一方麵,這哼哼唧唧的狀態,勾得他心癢難耐,再持續下去,他必然無法把控,麵對自己的心上人,再怎麼克製也無法克製。
容晏重新弄來一杯水溫適合的蜂蜜水哄著沈淺淺喝下,用熱毛巾給她擦了臉和手,外套也給她脫下來。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沈淺淺身上的酒氣散去不少,她掀開被子想上洗手間。
可腰間被困得動彈不得。
沈淺淺的呼吸猛然一滯。
什麼東西?
鬼,是鬼嗎?
她清醒了,嚇醒的。
顫抖著手去摸。
艾瑪,原來是男色鬼。
男人的手!
天雷滾滾的。
她冷靜下來,腦裏勾起一些畫麵,想起前一刻的虎狼之態,一屁股猛紮在人家的大腿上,還強吻。
要裝死嗎?
不,這不是她的風格。
“想去哪裏?”
靜謐中,他的嗓音攜著磁。
“洗手間。”
容晏鬆開她,按亮壁燈,“不舒服嗎?”
薄光輕柔,沈淺淺躺在床上,清醒地望著被暖光覆蓋的男人,他很溫柔,就連眼神都這樣溫柔,她慣來喜歡狂一點野一點的男人,可這刻又無比貪戀這份柔情。
她的聲音跟以往一樣平靜,“沒有。”
說完,便冷靜地起身,下床。
容晏的視線纏在她的身上。
“等我洗了澡出來再談。”繼而,她穿上拖鞋走向衛生間。
氤氳著水霧的浴室,沈淺淺閉著眼眸,仰著腦袋接受溫熱水流的衝刷,晶瑩的水滴順著淨白的肌膚向下滑落。
接吻的感覺她沒印象了?為什麼一絲絲感覺都沒有了呢?
好歹是初吻,好虧哦。
沈淺淺套上潔白的浴袍出來,牆壁上的時鍾顯示的時間剛好是三點零五分。
容晏站在陽台外麵,沈淺淺拉開落地窗,見到他在抽煙。
她的發還滴著水,他把煙擰滅。
沈淺淺愛幹淨他是知道的,隻是到了這個點,與明天洗有何區別,扣上她的手牽著她回室內。
沈淺淺沒有抗拒。
“坐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去拿吹風機。”
不到一分鍾,容晏返回。
沈淺淺百無聊賴地托著腮幫子歎氣,見人來了,她的姿態沒變,“半夜三更出去吹冷風,抽煙,是怕我拒你於千裏之外嗎?”
容晏把吹風機插上,“並非怕你拒絕,是怕你生氣。”
沈淺淺任由他擺弄著自己的頭發,嘴裏哼著一首歌。
吹風機的聲音掩蓋了她的歌聲,鑒於這個點數,容晏隻能把發絲徹底吹幹,噪音停下,他才聽清她唱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