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很難受,為什麼會這樣難受?
淩晨兩點五十五分,容晏如約而至,就算認為自己過於縱容,過於放縱對沈淺淺的感情,但他還是來了。
他坐在車上,編輯了一條微信發過去。
見人沒有回複,終是不忍心吵醒她。
剛啟動車子,電話響了。
“在哪呢?”
聲音綿軟朦朧,容晏知道沈淺淺剛醒。
“你睡吧,明天再來找你?”
“你是不是吻我吻上癮了。”
電話那端傳來男人的輕笑聲。
沈淺淺的睡意漸退,“你猜不到吧,我調了鬧鍾,等著唄,欠你的吻還給你。”
“外麵冷,要穿外套。”
過了大約五分鍾,沈淺淺晃悠著出來,動作比往時要輕上一些。
她邊走邊打哈欠,淚花綴在眼眶裏欲掉不掉的。
容晏早已站在門外等她,很奇怪,心髒一陣狂熱,抑製不住地加速。
待人來到他的身邊,按捺不住地將她拽進懷裏,長指捧著她下巴抬起,豁然低頭,以絕對的占有壓倒性吻下去。
火熱的吻鋪天蓋地,在夜深人靜的寒冬,狂野又熱烈。
沈淺淺感覺到他的氣息漸漸粗重,他的吻強勢得不容拒絕,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更像一個兀然的入侵者。
她抬手阻止他的掠奪,唇瓣被肆磨得紅潤嬌豔,氣息略顯不穩,“你是不是有吻癮?”
容晏的後背抵著車門,兩手攬著沈淺淺的腰收力壓向他,嗓音仿佛著力般,“是染了你的癮……”
“淺淺,我很想你。”
沈淺淺撩起眼皮,抬首看他。
失控了?
她冰涼的指尖落在他的薄唇上,遊走描繪,“想我什麼?你從前那份克製呢?”
“你就是那把鑰匙。”釋放他所有瘋狂的鑰匙。
“我們白天才見過,白天你還挺正常的。”
“白天看到你的後背,我就想這麼做了。”
容晏將人反壓於車門前,抵膝頂開她的腿,薄唇蹭過她的玉頸,尋上她甜蜜的軟唇,寸寸討要。
沈淺淺的心智被磨蝕,潰不成軍。
一陣寒風刮過,她低喃的聲音破碎,“好冷……”
容晏的動作僵滯,長指挑開外套的扣子,將人拉入懷裏,將身上的溫暖過渡給她。
他自覺不能再吻下去,難保會把她拖進車裏,不管不顧要了她。
兩人靠得很近,呼出的氣息在寒夜裏凝成白色的水霧。
男人的下巴抵著沈淺淺的發頂,淩晨三點多,為了一個吻,過於瘋狂。
“也就你這麼傻,三更半夜過來索吻,我的美容覺沒有了皮膚會變差的,你當如何彌補這糟糕的罪孽?”
“以身相許可好?”
女人的小嘴開始傲嬌,“山不轉水轉,水不轉風水輪流轉,兜兜轉轉。看吧,從前要你以身相許你不肯,到最後還不是自投羅網。”
容晏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