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容晏才轉身離開。
站在門口處的男人一直瞄著容晏的英姿,男人緩緩拿下嘴角上的煙,“這兩個黑溜溜的你想如何處置?”
“別弄廢就行。”
陳州涼遞給容晏一支煙,“回國一段時間,眼瞧著良善了不少。”
容晏接過,向他借火,“人之初,性本善。”
“我想不明白你父親為什麼要毀你母親的墓園。”
容晏掀起眼皮,嗓音破沉,“不是他,他還不至於。”
“噢?當槍使了,那你猜到是誰了?”
“大概能猜到。”
陳州涼頷首,“難得回來,來一場怎麼樣,熱熱身,衝動衝動?”
陳州涼始終幹不過容晏,這讓他很懊惱,怎麼說他也是出了名的黑幫老大。
容晏不想跟他打,沒多少意思,打來打去趴下的始終還是他。
“不打。”
陳州涼很不爽他,“不打就不打,你以後有事別再來找我。”
“……”
比他家的小女人還小氣。
陳州涼又問一次,“打不打?”
容晏盯著眼前快三十歲的老男人,“打!”
一眾小弟兩眼盯緊擂台上肉搏的男人,這是一場力量與荷爾蒙的較量。
他們老大是力量的代表,另一位是荷爾蒙的代表。
裁判喊了一聲,“開始!”
“啊!!!”
“呃,呃!!!”
“我擦!!!”
“麻蛋!!!”
……
小弟們掩眼。
“你說咱們老大是為何呢?何必呢?”
“就是,真正的荷爾蒙把孱弱的力量碾壓得死死的。”
“來了,大嫂來了。”
“慘了,老大欠修理。”
一名柔發絲滑,身穿淺綠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來,溫溫柔柔地經過,她麵帶淺笑,柔美得仿若湖畔邊窈窕的柳枝。
陳州涼暗嘶一聲,神色慌亂,“晏不打了不打了,來了, 她來了。”
容晏就算不看人,也知道是誰來了。
“咳。”彭晚晴虛掩唇角,白皙的瓜子臉下一副病美人的縹緲姿色,柳腰盈盈一握,弱不禁風。
“阿晏,你手下留情,他的樣子已經不行了,腫了。”
陳州涼摸著臉,覷了覷彭晚晴。
“你給我下來。”女人頭一秒還像個病美人一般,下一秒中氣十足地落下震懾之聲。
幾個小弟看著自家老大像個慫蛋一樣腫著臉從擂台上下來,就說何必呢?
其中一個小弟上前獻毛巾,“老大,你這是何必呢?何苦遭罪,你的顴骨都變形了。”
陳州涼一腳踢過去,“滾,會不會說話。”
他拿過毛巾,嬉皮笑臉地湊到彭晚晴身邊,“老婆,我的臉好痛,擂台上那個男人根本不是男人,盡是逮著我的臉猛打,毫無風度可言,這種人就該絕交。”
容晏兩手趴著圍欄,勾唇睨著陳州涼,平日長相很爺們,此時已沒了那份野性,純豬頭。
彭晚晴沒理會他,抬眸望向容晏,多日不見,他似乎更有魅力了,“阿晏,晚上過來吃飯吧,阿涼親自下廚。”
容晏頷首。
隨後,彭晚清轉身離開,陳州涼果斷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