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不願意再多想過去,不讓那些過往牽動情緒,女人始終還是不要被感情所累為好,她的母親黎安藝就是一個例子,不過他的淺淺倒可以被情所困,最好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他。
這樣想著,容晏覺得沈淺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為她正在被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深愛著。
沈淺淺驀然打了一個噴嚏,“哪個白癡在罵我?”
“沈小姐,是不是車裏的溫度不夠高?”
“噢,夠了,還怪熱的,你是開到35度以上了嗎?”
蔣楓:“……”她該給點什麼回應好?
剛坐上車的容晏收到一個陌生來電。
“晏,這是我在國內的新號碼,你存起來。”
“回國了?”
陳州涼穿著人字拖走到沙發上,慵懶一坐一靠,“回來了,我老婆她妹明天演出,你帶上女朋友過來吧,我回來的時間不會太長,正好一起見個麵,認識認識。”
“什麼表演?她不一定有興趣。”
“芭蕾舞表演。”
芭蕾舞還行。
“稍後給你回複。”
“嘖,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有點主見。”
“陳州涼,這是主見的問題?這是尊重,正因為你不懂得尊重,所以才被女人鎮壓,硬氣不起來。”
陳州涼歎了一聲,“在晚晴麵前,我是一點男人火候都沒有,我感覺很失敗。”
“你此時的認知很清晰,晚晴性子溫和,可她能把你壓得死死的,可見你確實不行,好了,不與你說,在開車。”
“別啊,別說一半不說,接著聊聊,你說得都有道理。喂喂喂……晏?”
容晏不與他胡扯,專心開車。
晚餐時間,沈淺淺被容晏帶到永古鎮的一條大巷,這個地方流淌著慢悠悠的氣息,就算來一次,沈淺淺也會想要來第二次。
容晏牽著她踏過石板路,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沈淺淺的影子顯得特別嬌小。
兩人走進了一間很有紙藝氣息的地方,沈淺淺的眸色瞬間變得不同了。
容晏就知道來對了。
“帶你見個人,你肯定知道這個人。”
“誰阿?”
“陳韶華。”
沈淺淺扒拉著容晏的手不動了,“是那個很儒雅的大神嗎?你怎麼不早說,我有一點兒緊張了。”
容晏將手中的畫交給沈淺淺,“別緊張,他不吃人,待會你把這幅畫送給他。”
沈淺淺趕緊接過,“還是你想得周到,拜會大神是要帶點禮物的,沒想到你們居然認識,我還是小瞧你了。”
“上次讓你跟我去,你沒去,那次他也在。”
“哪次?”
“在皮影博物館遇見哪次,不記得了?”
“記得,可你又沒有跟我講清楚。”
“現在見也一樣,不礙事。”
“他性格如何,我還想跟他學學剪紙呢。”
容晏勾唇,一切順著他的設想發展,其實他還藏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讓她時常出現在帝京,異地對於他來講終歸是一份不安,看不到的地方可以生出許多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