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淺能聽得出來,其他人怎麼會聽不出。
容四當即覺得容晏太過於囂張,目中無人,他怒吼,“誰給你這膽子的?”
沈淺淺就懟他,“我給的,如何?你的女人給不了你這膽子,你是羨慕了還是嫉妒了?”
容四冷剮她,這個女人嘴裏說出來的話真尖,他說不過,不想理。
容四的媳婦見她又來懟自己的丈夫,兩手癢得不行,可覷向容晏又不敢動手了,他的力氣咋就那麼大呢?剛才她真的以為自己的手是要斷了。
一向冷靜的容五爺插話,“阿晏,無論如何,你身上流的始終是容家的血,別太放肆。”
容晏的沉眸輕掃,“放肆?”
沈淺淺撩了撩發,清透的嗓音劃破這暗湧的夜色,“他不過是應了病人的意願過來一趟,他連覺都沒睡,你們一個個卻像豺狼一樣盯著他,如果這也是放肆,那你們呢,難不成都在放屁嗎?”
眾人:“……”
容恒燁冷眼看著一切,他睨著被容晏護在懷裏的女人,她美極了,就算是純素顏也幹擾不了她身上那份獨特誘惑的美,可真是個寶藏級別的女人,又柔又有氣勢,這兩種特性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斷斷不會生出這樣的韻味。
可她有一點太不招他喜歡了,是真的很不喜歡,她太護著容晏這個私生子,再這樣下去他可能連她都要一起毀掉的。
容晏不想與這幫人糾纏,再糾纏下去淺淺就不用睡覺了。
他帶著沈淺淺離開,事實上也沒人敢動手,容晏在國外當過混混的事在容家是眾所周知的,太能打,打出圈想不知道都難。
容芝華倒是沒有理會,徑直走進了病房,她盯著已經蓋上了白布的老人,嘴裏溢出了兩個字,“父親.....”
她笑了一會,又哭了。
... ...
車上,沈淺淺打了無數個哈欠,“好困,眼淚都給飆出來了,我是忍不了他們,要不是你把我帶走,我還想懟他們。”
容晏心疼了,若非是他纏著她,她早睡了,現在還陪著他來醫院折騰,哪能不心疼,“你先睡吧,睡著了我抱你進去。”
沈淺淺點頭,話都懶得說了,兩眼一閉直接入睡。
清晨,淺睡不到幾個小時的沈淺淺硬撐著醒來,她早起去了一趟紙絪塢,本來她是打算今天回香市的,容晏舍不得她,她又舍不得紙絪塢,最終決定明早再啟程,等周末再過來。
期間,老管家打電話問容晏會不會出席老爺子的葬禮,容烈的葬禮容晏並不打算去,那天在醫院也算是送他走了最後一程。
何況,容家他並不想過多幹涉。
……
再怎麼不舍,沈淺淺還是要離開的,時間一過,又到了第二天。
容晏很忙,可他依舊抽時間送她回去。
沈淺淺有赫超猛他們,其實是不需要容晏送的,她搞不懂這個男人,這兩天他人就算回來了,還是對著電腦為多,要忙就忙好了。
飛機上,她問容晏,“你是不是患上了分離焦慮?你昨晚上睡覺是挺安分的,也沒有多過分的行為,就是把我困得老死,生怕我不會被困死似的,你到底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