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幫忙，撥開扯著容晏後衣領的男人。
容晏順著力道扣著偷襲者的手臂，將人從背後過肩摔過，膝蓋重重抵著他的喉嚨，呼吸困頓的男人悶哼著去扒容晏的膝。
容晏沉聲警告還想起來打的人，“我沒時間陪你們打，滾回去。”
幾名保安來了，容晏鬆腿。
陳耕耘撈起地麵的外套，拍掉上麵的灰塵。
容晏瞥向那外套，“讓秘書拿去幹洗。”
她講過他穿這件外套很好看。
陳耕耘點頭，“好。”
他瞅著容晏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容晏打架。
第一次見容晏打架是在國外的街頭，他在幫一個女孩。
那個區域很亂，又是晚上，霓虹燈下的犯罪就那麼赤裸裸地上影著，縮在一角的女孩衣衫不整地被幾個西方男人包圍著。
那時候的容晏像困獸，徒手與持刀者搏鬥。
夜晚很靜，一頭灰色頭發的容晏很凶，那幾個人被他打趴在地，警察來到那會地麵染滿了血跡，潮濕的空氣彌漫開血腥味，容晏的腹部受了很重的刀傷，得救的女孩跑過去抱著倒地的容晏，哭著向他道謝。
霓虹燈折射著女孩臉上晶瑩剔透的淚痕，她滿眼委屈與心疼，哽咽著求容晏撐下去。
陳耕耘似乎還聽到女孩說要是他撐下去了，會好好報答他，做他女朋友還是老婆都行。
那時候，女孩很年輕，容晏也很年輕。
當然，他本人也過去幫忙了，雖然很快被人打趴，起碼也是幫了，還是他報的警，比容晏年長的他很佩服容晏的勇敢。
狹窄的小巷，他清瘦的身影像巨人，為那個女孩撐起了防護牆。
不久前，他才知道那個女孩就是現在的蔣楓，怪不得蔣軍和她都恭敬地稱呼容晏為先生。
陳耕耘收回思緒，跟上容晏的步伐。
蔣軍早已經在容晏的辦公外等著，小秘書已經給他倒了兩杯新鮮果汁，他舍不得喝，正在閑適地小口小口抿著。
他見容晏來了，猛地將剩餘的果汁一口灌下，舔了舔嘴角起身。
總裁辦公室
小秘書送來咖啡，容晏接過陳耕耘遞來的文件。
“哪幾份是急的？”
“放置在最前麵的兩份。”
容晏大致瀏覽一遍，執起鋼筆落下他的名字。
剩下那些被他擱在一旁。
陳耕耘提醒容晏，“半個小時後有個會議。”
容晏頷首。
陳耕耘離開後，容晏走向沙發那側，“查得如何？”
“先生，經我所查，彭思嫣與淺淺小姐小時候那會是鄰居，她們的感情很好，大致是從高中開始，感情才開始變淡。”
容晏頷首，這些事沈淺淺跟他講過。
“鬧得最僵那次是在一間叫做‘忘憂小酒館’的酒吧，幾年前那件事鬧得很大，沈小姐被人鎖進了一間房，彭思嫣的堂哥對她……”
容晏掀起眼皮凝向蔣軍。
蔣軍硬著頭皮，“那人喝了許多酒，滿口胡言，他開始那會向警方表示自己已經得手了。”
男人深眸下掩蓋不了那層銳利森冷，嗓音埋著一層暴怒下的陰鷙，“蔣軍，你在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