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敲響了,恒遠的語言保姆英國女幼教克萊爾推開門,一臉小心地說道:“先生,小伯特可能是被剛才的氣流嚇到了,現在哭個不停,我們都勸不住他。”
周子夜點了點頭,跟西芒說道:“我非常讚同你對英美兩國房產市場的分析,但是我們現在不能隻看到經濟利益,更應該關注的是政治利益和美國民眾的民意,雖然美國房價還有可能下跌,但是我們不能一直等下去,否則的話,這對我們的公司的形象,將會有重大影響,同時,這也會影響到我們現在與美國高層的友好關係。所以,我們必須現在就要進入美國房產市場,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如何在這個還不是最合適的時間段裏,將我們的利潤最大化。很抱歉,我需要離開一下,一會兒我們接著討論。”
周子夜的臥室裏,恒遠正在不停地哭鬧,他的生活保姆曹興慧抱著他小聲地哄著,可是一點也不管用。曹興慧的短發有一縷被他拽在手中,使勁地拉扯著,看見周子夜進來,才委屈地鬆開,向周子夜伸出手臂。“爸爸,抱……”
周子夜接過了他,問道:“為什麼要拉曹阿姨的頭發?!”
“她不讓我找你……我怕……”小家夥知道自己錯了,一邊哭著,一邊裝可憐,摟住了周子夜的脖子。
周子夜望著曹興慧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受苦了,一會我讓他跟你道歉。”
曹興慧是恒遠的生活保姆,她不像其他的保姆,都是專門請來的高素質人才,而是自己嶽母尚喜蓮的一個遠房外甥女。她以前也是幼師,由於跟自己丈夫不和,小孩才五歲就離婚了,那時候恒遠剛出生,尚喜蓮就安排她過來照顧恒遠。
跟其他的保姆相比,她沒有專業的知識,也沒有在語言方麵的優勢,所以一直顯得很低調。不過對恒遠,那還真是一心一意。
“沒事,小孩子哭鬧,這事情很正常。他又沒有多大的勁,拽的也不疼。”
周子夜可不想以後養出一個跋扈的二世祖,扳正了恒遠的身體說道:“爸爸在忙,你想找爸爸,克萊爾阿姨不是幫你找我了嗎?為什麼還要扯曹阿姨的頭發?!”
恒遠哇哇大哭了起來,曹興慧連忙說道:“沒事的,沒事的,你別說他……”
周子夜抱著他走到了客艙,一幫隨從都微笑著麵對他們。周子夜抱著恒遠坐到了自己的專屬位置上,他也知道,恒遠現在還在怕,讓他多見一點人,可以緩解他的恐懼。
哄了他好一會,小家夥也疲倦了,一盒冰激淩沒有吃完,就又睡著了。曹興慧想接過去,周子夜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自己來,下次他再發脾氣,要知道教訓他,不要讓他為所欲為。”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周子夜也知道沒有用。他現在的幾個孩子,哪個不是被所有人寵著嬌慣著,這些保姆都怕丟了這個輕鬆又高薪的工作,隻會盡量討好他們。
“沒事,沒事。他平時都很乖的,可能是剛才睡覺驚到了。”
將恒遠放在了床上,周子夜將毯子蓋在他身上,看了看時間說道:“你在照顧他一個小時,會議結束了我自己來照顧他。”
從恒遠身上,周子夜也在想著他這些孩子以後的教育問題,現在整個家裏,能夠真正起作用的就是他跟他媽兩個人。他這些女人,生了孩子的,都是對自己的孩子寵愛,對其他人的孩子,總是有一種疏離感。有時候,也是故意避嫌,生怕哪點做的不對,就影響到了周子夜對她們的看法。
可是這樣一來,對孩子們的生長環境,就有了不好的影響。孩子們從小就知道了區分你我,也被她們影響到了知道看臉色做事,這雖然可以增加他們以後的為人處世經驗,但是對家庭團結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
自己還是要抽空跟自己的媽媽好好研究一下,怎麼來建立一套教育機製,爭取給他們創造更好的生長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