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鹿天誠的火氣更大了,看到這個不動聲色就搶走了自己養了多年的寶貝女兒的人,氣不打一處來。
“你就是顧銘!”
這語氣哪裏是質問,分明就是恐嚇,意思就是你敢說一句你是試試,看我不打斷你小子的狗腿。
可沒想到顧銘的腦袋就是比別人硬,還就真的回了一句,“是的,爸,我就是顧銘。”
爸!
他還敢管我叫爸,“爸什麼爸,我不是你爸!你少叫我,哼。”
這...顧銘有些無措的看向鹿晚晚和她媽,無辜又茫然。
鹿晚晚攤了攤手搖搖頭,這我也幫不了你啊,這老頭子可難哄著呢,我剛才也是哄了好久,你就自求多福吧。
她對她這個爹還是比較了解的,現在最好不說話,不然他肺都要氣炸了。
還好有鄭識雲,“喊什麼喊,就你會喊,再把女婿嚇到了,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就這樣對待人家?你就是這樣做老丈人的?”
顧銘站在一邊有些不敢動,站在那裏思慮的半晌才鼓起勇氣抬起腳往前,深吸一口氣,往前邁了一大步。
“爸,我知道您不高興,是我的錯,都是我的問題。
我知道我配不上晚晚,但我一定會努力的,好好工作認真賺錢,不會讓晚晚受一點苦和委屈的,請您相信我。
結婚後我也一直沒有來拜訪,是我的問題,您可以生我的氣,請您千萬不要生晚晚的氣,對不起爸。”
一個深到九十度的鞠躬,把三個人都弄傻眼了。
明眼人都是知道她爸就是表麵上看的很生氣,或許怨過,但現在都已經過去了怎麼還舍得怨她,還不是他那點作為父親的自尊心。
怎麼顧銘就是沒看出來呢。
真是個傻瓜。
“你!”這一段真情實感給鹿天誠整不會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都這樣了自己還說什麼,還怎麼說?
“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讓你把我閨女白白娶走,彩禮該有還要有,一分都不能少!
我不難為你,二百塊錢,三轉一響,不多吧。”還沒說完。
“爸!”
“老鹿!”
“爸,你這是幹嘛啊,我都和顧銘結婚這麼久了,你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啊,你就是故意難為他是不是,你要是不歡迎我們,我們馬上就走!不用你趕!”
鹿晚晚氣衝衝地快步走向顧銘那邊,一把挽住他的胳膊,“走,我們走,大不了以後就不回來了,誰怕誰啊!”
“晚晚,你別這樣。”顧銘握住那隻挽住他胳膊的小手,有些不讚同的晃了晃腦袋。
現在怎麼能走呢,總不能真的讓自己媳婦和老丈人因為自己鬧翻了吧,那老丈人豈不是更加埋怨和討厭自己了。“晚晚,我們現在不能走。”
“晚晚!
老鹿!”鄭識雲忙的連叫兩人。
“你們怎麼回事,不能好好地說聊兩句嗎?剛來就要走。
你也是,你多大的人,你和女兒女婿生什麼氣!你要是把女兒女婿氣走了別怪我和你吵架!”
鹿天誠氣得一蹦三尺高,臉上怒氣隱現,好像一陣電閃雷鳴,眼角的肌膚拉的就像要裂開似的,兩顆圓圓的眼珠子好像要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