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晚晚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腿軟了,撲通一下就跪到了顧欽的麵前。
滿臉淚水的的樣子把大家都嚇得不輕。
“嫂子,你這是幹什麼啊,你快起來,快起來,你這樣我承受不了啊。”
“對啊,晚晚,你這是幹什麼,再怎麼說顧欽都是孩子的小叔,這都是應該的,你這是幹嘛啊,快起來啊。”
莊春桃也用力的想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可不管怎麼用力,鹿晚晚都沒有想起來的意思,隻是從跪變成了癱坐在那裏,哭,嚎啕大哭。
顧銘知道她在哭什麼,沒有阻攔,隻是緩緩走了過去,攬著她,輕輕的撫摸的頭,讓她順順氣。
“沒事的,都過去了,晚晚,再也不會有了,真的。”
再也不會有人要傷害我們了。
我們終於和上一世的悲劇,背道而馳,成功了。
“顧銘,對不起,對不起,那個孩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差點,差點,我們這次的孩子差點又沒有了,顧銘,顧銘...”
“我害怕,我好害怕,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為什麼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每次都不能救下來自己的孩子,為什麼?!”
“我該死,顧銘,我對不起你,是我沒有保護好我們那個孩子,是我啊...”
......
一句句都是對上一世那個孩子的不舍和後悔。
他們都知道,不說,不代表消失了,隻是說被掩飾的很好。
就像已經化膿了的傷口,表麵上看起來已經結疤了,已經快要好了,但是下麵的膿在提醒著當事人。
它還在,它還在疼著。
“不是你的錯,不是的,晚晚,是章子傑,是他的錯,不是你,過去了,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以後我們都會好好的。
不哭了,不哭了,真的不怪你,我從沒有覺得是你的錯,真的,不管是那個孩子還是現在,我都沒有。”
鹿晚晚抬頭看著他,濕漉漉的眼睛,我見猶憐。
顧銘溫柔的衝她一笑,她心裏埋了多年的積雪開始融化了...
旁邊的顧欽聽著他們的話,五雷轟頂,心裏像是發生了十級地震一般。
他們在說什麼!之前的孩子!
他知道鹿晚晚上一世離職前是懷孕了的,但是她為什麼能這麼直白的和大哥說?
大哥為什麼說他什麼都知道,他不怪她,什麼叫做那個孩子?
大嫂和自己一樣,重生來的,所以能聽懂話裏麵的意思很正常。
但是!
大哥是怎麼回事!
難道?!
不會的,不會的,這麼離奇的事情怎麼會發生的這麼頻繁,還都發生在他們家,這踏麻的是什麼運氣!
顧欽心裏反複的告訴自己不可能,不可能,但沒用啊!這個想法一經興成就再也沒辦法忽視了。
不行,他要問問,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他在外麵等了很久,等到顧銘把哭到睡著的鹿晚晚放在屋裏,才見他走了出來。
還沒等他開口,顧銘就說話了。
“我們外麵說。”
“哥...你...”
顧欽跟在他的身後,語氣的低沉中帶著他自己都能聽出來的確信感。
顧銘輕笑一聲,“對,就是你猜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