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有可能做出這事的人都數了一遍,卻沒一個對的,陸懷夕抿唇,佯裝惱怒,“都說了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除了那個趙時瑜與你交好,誰還願意與你交好?”陸韞景狐疑的看著他,不客氣的打擊。
陸懷夕語塞:你可是真是我親哥?
說完,又狐疑的一問,“不會真是趙時瑜吧?”
“你別管,你隻需告訴我應該怎麼應對就是了。”陸懷夕微微仰頭,麵上帶著幾分傲嬌。
陸韞景微微思量片刻,沒在懷疑陸懷夕,位高權重這四個字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武寧侯府如今在朝中的聲望,也挺位高權重的。
隻要不是有人糾纏他妹妹,一切都好說。
當即輕聲一笑,語調輕鬆,“直接不理就是,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是好麵子,你不理他,他自然覺得沒趣,久而久之也就不糾纏了。”
陸懷夕眉頭微蹙,覺得她哥這話說得在理,像蕭玥顯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允許別人駁他麵子呢!
當天晚上,便吩咐雲韶和雲昭在庫房裏找合適的謝禮,既不能是貼身隨身配飾,又不能是書卷繪畫。
選來選去,最終選了塊聲名遠揚的端溪硯台,還特意找了個精美的匣子裝起來。
第二日用過午膳之後,陸懷夕讓雲韶和雲韶兩人親自跑一趟,將硯台送去如夢樓。
怕蕭玥顯為難,還特意吩咐她們,若是蕭玥顯問起,就說近日入秋,她不小心染了風寒,記著太子殿下相邀,特意奉上謝禮,以感謝他多次解圍的恩情。
雲韶雲昭行禮應下,隻是她們離開後,陸懷夕一直都有些惶惶不安,倒不是怕蕭玥顯為難他們,至於為什麼不安,她也一時說不清楚。
幾乎是數著時辰,雲韶和雲昭如約歸來,見她們兩手空空,喜上眉梢,“太子殿下將禮收了?”
雲韶麵帶為難之色點頭,“郡主,收是收了,可奴婢見太子殿下臉色不太好!”
陸懷夕微怔,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有說什麼嗎?”
雲昭搖頭,神情跟著沉重,“郡主,太子殿下隻說了一句‘知道了’,便什麼都未說,就吩咐申墨護衛送奴婢們離開。”
這下可將人得罪徹底了,說實話,她還是有些提心吊膽的,
若是蕭玥顯未收禮,或者又說些什麼威脅的話,她都覺得正常;可一句話不說,怎麼看怎麼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陸懷夕又片刻慌張的抿了抿唇,上前坐在圓桌邊,倒了一杯茶淺酌幾口,心底暗自祈禱,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一下午,她總是有些心神不寧,原本鍾愛的話本都索然無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早早的用完晚膳,洗漱後躺在床上,她晚上沒有要人守夜的習慣,雲昭熄了燈之後退出房間,房門被輕輕合上。
許是心裏麵有事,翻來覆去好幾次,睜開眼睛又看了房間陳設布局的輪廓好一會兒。才有閉上眼睛醞釀睡意,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之間,倏爾聽見窗戶處“咚”的一聲。
陸懷夕猛然睜開眼睛,透過帷幔,一個漆黑輪廓出現在窗戶處,輪廓修長挺拔,看著有幾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