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盛京也接連下了好幾場雪,陸懷夕還是隔幾天都會去看看趙時瑜,自從趙府發生了那事之後,相比之前也冷清了許多。
聽苗苗說,趙仟與馮氏對她也愈發不好,但趙時瑜自己不在意,每日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陸懷夕看她人越來越精神了,也就並未很擔心。
陸懷夕與程靈禾楊澤蘭又約著打了幾場馬球後,關係處的尚且還行。
而自那天晚上後再未遇到過蕭玥顯,無意間聽程靈禾提起他一次,說北方雪災,他在朝中忙得腳步不停。
她反而覺得好極了,這樣蕭玥顯就沒有時間過來找她了。
雖然她未見到蕭玥顯,但是聽程靈禾說起,薑淩恒從外地辦差回到盛京,他今年在朝中頻頻露臉,得了陛下的誇讚,一時間風光無限。
臨近年關,陳楚嫿的婚事依舊沒有著落,反倒是遠在外麵的皇親也跟著回盛京,如此一來,馬球場也來了許多新麵孔。
這天下午,陸懷夕和楊澤蘭一起約著去馬球場,剛到馬球場,就聽見場內傳來嘈雜的爭吵聲。
其中一道聲音還異常的耳熟,那分明是程靈禾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疾步上前,程靈禾正與另一個女子吵得麵紅耳赤,一個不讓一個,險些還到了要動手的地步。
幸好身邊幾個丫鬟眼疾手快的將她們拉開,否則鬧大了還真不好看。
陸懷夕走到程靈禾身前拉住她的手臂,蹙著眉詢問,“怎麼回事啊?”
不是之前都還好好的嘛!怎麼現在開始鬧矛盾了?而且看那姑娘的穿著,身份應該是不一般的。
然而程靈禾尚未說話,那姑娘便上前一步,滿臉戾氣,趾高氣昂的開口,“你算什麼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給本郡主滾開。”
此話一出,陸懷夕這邊幾人都沉了沉臉色。
能自稱郡主的又有幾人,穎親王隻蕭策寧一個兒子,並無其他子女;所以那就隻有是碩親王的女兒蘿雲郡主了。
她們這這邊還未開口,就有小丫鬟在蕭蘿雲耳低語兩聲,蕭蘿雲這才恍然大悟,又轉頭看向她們,譏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武寧侯府啊!雖說是一品侯府,可也不能插手皇家的事啊!如此僭越之罪,就是不知道你武寧侯府能不能承受的起?”
語畢!程靈禾聽見這話瞬間怒了,抬起手指著蕭蘿雲,躍躍欲試,“蕭蘿雲,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別以為回來了盛京,就還能將你在惠州那套拿出來來糊弄人。”
陸懷夕連忙拽住程靈禾,給楊澤蘭使了個眼色,楊澤蘭點頭示意。
她這才轉頭看向蕭蘿雲,上前兩步,她臉上神色轉變很快,當即無辜道:“郡主說的是,隻是捉賊捉贓……郡主說我插手皇家之事,不知是插手了何事?可有證據?”
她說完,尚且未給蕭蘿雲說話的機會,抬起手指輕掩了眼角,又柔弱道:“若是沒有證據,那郡主就是在冤枉我了,郡主身為皇室中人,知法犯法,不知是否會罪加一等?”
許是蕭蘿雲被被說中心事,頓時無言以對,惱羞成怒的抬手指她,“你……你大膽。”
陸懷夕睜大眼睛搖搖頭,聲音也跟著委屈起來,“河清不敢,河清不似蘿雲郡主這般膽大,隻敢實話實說,不敢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