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試試?”女子雙眼微眯,杏眸中充滿了深深的不屑,仿佛陸渺塵的憤怒在她眼裏就像小孩哭鬧一般可笑。
池建嵐與宮鏡川在一旁默默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前者是無力阻止,後者是巴不得看見陸渺塵倒黴。蕭逝則猶豫幾秒,還是走到陸渺塵身邊,似是要和他並肩作戰了。
女子待得蕭逝站定,兩人將要出手之際,她忽而冷哼一聲,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周圍的空氣卻以她為中心漸漸變得扭曲了,一股無形的波動驟然擴散,碧綠色旗袍無風自動,架上的燭焰也不安地瘋狂搖曳起來。
看見此幕,池建嵐隻覺一股奇異的暈眩感衝進腦海,和之前被金光照到的感覺一模一樣,兩腿一軟差點摔倒,嚇得他連忙移開視線,不敢再看多一秒。
陸渺塵的臉色瞬間由漲紅變成了蒼白。池建嵐被餘波影響到便以如此,作為主要目標的他有多痛苦已可想而知。他已無法再維持雷霆滾滾的能量了,光球立刻渙散消失,雙手抱著腦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表情猙獰,似有劇痛鑽心。身邊的蕭逝甚至比他更慘,在地上抽搐著滾來滾去,慘叫連連。
池建嵐與宮鏡川皆膽戰心驚。她到底是什麼來頭?手指都不動一下便輕鬆讓兩名一階禦靈師失去戰鬥能力!這是何等實力?幸好動手的不是自己!
“還敢來麼?”女子示威地看了陸渺塵蕭逝一眼,撤去了那奇異的波動。兩人頓時全身一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如同水中窒息之人被救回岸上一樣,連自由呼吸都是一種幸福,他們想想都覺得後怕,再次看向女子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幾分畏懼:“不敢了,我們願意與你做生意。”
“這才乖嘛。”
戲未憂麵帶微笑看著陸渺塵與蕭逝,“早知如此,何必自討苦吃?看下記憶又不會把你們怎樣的,不是麼?”
對於這句話,陸渺塵蕭逝竟無法反駁,唯有沉默不語,縱使滿腔怨憤,也隻得化作心裏一聲無奈的苦笑。倒是宮鏡川幸災樂禍地捂著嘴,隻是礙於戲未憂不敢笑出聲來。
“那麼,接下來,我們就做正事吧。”女子自然不會去理會他們的想法。隻見她玉指輕勾:“請四位上前幾步,來我身邊。”
四人照做了,在女子麵前站成一排。
“你們可要記好,本姑娘姓戲名未憂,整個聖武帝國做此生意的隻有我一家,我又喜歡雲遊四海,居無定所,多少人花大代價尋我都尋不得,你們能碰到我,算是八輩子修來的福份。”
戲未憂麼?池建嵐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好奇特的名字,這戲姓,世間實在少見。
“等下我會將靈力滲進你們腦海,這個過程或許會有點痛苦,你們隻管放鬆,不得有任何反抗,否則若是出了什麼狀況,後果十分嚴重!”戲未憂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別說失憶了,變成白癡都算輕的,嚴重者甚至會大腦崩潰,形神俱滅!”
“這麼危險!”四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冷汗直冒,不敢再動一下。
“當然,也不用這麼緊張啦。隻要你們別亂來,我是絕不會失敗的。緊張隻會加重你們的痛苦。”
說著,戲未憂伸出右手食指,指尖上蕩漾著微微扭曲的淡金色光暈,輕輕地點在池建嵐眉心。
“先從你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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