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荔臉色驟變,掛了電話後撒腿跑去攔車,坐上去。
“師傅,立江市第一人民醫院!”
司機見她神色慌張,連忙起擎,順便安慰她別急。
顏荔手裏緊緊攥著手機,感覺腦子在嗡嗡地響,心跳得飛快,根本聽不清司機在說什麼。
今天下午她才在拳館看見他,他還好好的啊!
他怎麼會突然出事呢?
一到醫院,顏荔飛奔到前台:“你好,請問308病房在哪裏?”
護士手指左邊方向:“在那邊。”
-
病房內。
“這樣呢,疼嗎?”
醫生兩手握住駱戰的右邊臂膀,試探性地扭了扭。
一股鑽心的痛感襲來,駱戰眉頭緊皺,咬肌凸起。
因為過於隱忍,他額頭已經冒出細汗。
醫生見他還在忍,突然一用力——
綿長的餘痛從肩關節傳來,駱戰咬緊牙關,最後還是沒忍住,痛苦地叫了一聲。
“我就說嘛。”醫生鬆開他的手。
張稟在旁邊已經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說什麼?蘇延,你他媽能不能一句話說完?!”
蘇延雙手環胸,睨他:“張稟,你這是什麼態度?”
“……”
“這裏是醫院!”蘇延聲音微厲,“在這裏,我做主!”
張稟立即認慫,雙手合一:“行行行,您牛逼。您快給駱戰看看,他手怎麼樣了呀?”
蘇延挑眉,氣定神閑道:“斷了。”
“斷了?!”張稟宛如晴天霹靂,那表情跟聽到駱戰死了的時候一模一樣。
手對於拳手來說,是第二條生命。手斷了,無疑是直接斷送職業生涯,斷送第二條生命。
張稟不敢接受這個結果,吞了吞口水:“等等,等我緩一會兒。”
他緩了一會兒,看著蘇延,認真問:“真、真斷了?”
蘇延點頭:“真斷了。”
“那怎麼辦?他會不會死啊?”
“手斷而已,死,不至於。”
“那他還能參加比賽嗎?”
“手都斷了,還參加什麼比賽?”說起這個,蘇延就生氣,轉頭看向駱戰。
許是疼得受不了,男人身體往後靠,靠著床沿閉眼休憩。
蘇延看到他這樣,就氣打不一處來:“駱戰,你算算,今年你來我這兒都多少次了?每次受傷都叫我來給你治,我那些醫術經驗都不知道從你這兒得了多少!”
聞言,男人嗤笑了聲,眼皮微掀,睨他,笑得吊兒郎當的:“這不是得來關照關照一下您嗎?這不更好,你經驗多了,醫術不就進步飛速?這也是造福我們全人類。”
“滾。”
“……”
蘇延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骨科醫生,擅長骨科,年僅二十八,已是醫學博士、教授和第一人民醫院的骨科主任醫師,發表相關學術研究的論文幾十篇,開創骨科臨床醫學CG精密手術技術,獲得世界級專項專利,緩解了眾多受骨病折磨病人的病痛。
駱戰笑了聲,笑完,嚴肅問:“還能恢複嗎?”
蘇延眉頭一蹙:“能是能,但你韌帶斷了,加上你職業特殊,想要達到上賽場的恢複程度,後續每天都必須做康複訓練。”
駱戰這次受傷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重。
韌帶斷了,整條右邊臂膀都斷了,韌帶和筋帶受損嚴重,需要打石膏,恢複後還得做恢複訓練。
以前他每次受傷就來找他,但大多都隻是一些小毛病,弄個石膏什麼的,也就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