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戰摁住她亂摸的手,呼吸一沉,似在隱忍什麼,整個眸子醞著火熱的欲望。
他聲音一出,才知有多喑啞:“不是手,是身體。”
她以為他受了什麼內傷,想跑出去叫醫生,被他用力一拽。
身體一陣旋轉,她跌進他懷裏,腰間壓上他那隻大手。
他把腦袋埋進她頸窩,女孩兒發上的洗發水馨香撲鼻而來。
他深深吸了一口,薄唇壓低,抵在她的脖頸上。
顏荔最敏感的地方是脖子,他唇一抵在上麵,她整個身體隨之一顫。
她明顯感覺男人的體溫在身高,意識到什麼,不敢再動。
顏荔任由他抱著,糯糯出聲:“你身體不舒服,真、真的不需要叫醫生嗎?”
男人喑啞低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不用。”
“那我怎麼做,才能緩解你的難受?”
男人嗤笑了聲,聲音裏帶著逗弄:“你把眼淚擦了。”
“?”
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治療他身體不舒服的操作,但顏荔還是乖乖地擦掉眼淚。
“然後呢?”她問。
“讓我抱抱。”
“……好。”
顏荔坐在床上,腦袋靠在他胸前,近距離地聽著他滾動的心跳聲。
他壓在她腰間的手很重,像是烙鐵般緊貼她的身體,溫度在飆升。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體溫燙到,她感覺整個臉都在燒。
兩人的心跳聲交錯,聲音越來越大。
咕咚、咕咚、咕咚的……
顏荔就被他這麼抱著。
半晌,她才出聲問:“為什麼?”
他們現在什麼關係都不是,而他為什麼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她不明白,覺得他是個大傻瓜。
男人的手臂還在隱隱作痛,臉色因隱忍疼痛變得蒼白。
他額際還在冒著密汗,但為了減輕這姑娘的心裏負擔和自責,他還是故作輕鬆地笑道:“隻是不想讓你陷入危險。”
顏荔身形一怔。
“還記得張強和周力國嗎?”
她點頭。
“因為欠債,你和顏言都陷入危險中。如果五百萬,能解決你們身邊的危險……”他神色認真,“我覺得值得。”
五百萬不是一筆小數目,對於很多普通人來說,可能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然而,他不圖任何回報地選擇這樣做。
是因為她嗎?
這句話,顏荔不好意思問出口,問了,害怕自己自做多情。
顏荔抬手,食指輕輕地觸摸被打了石膏的手臂。
她仰起小臉,下巴抵在他胸前,圓眸裏滿是心疼:“很疼吧?”
男人伸手,撫上她的腦袋,來回撫摸著,搖頭:“還好,我以前受傷更重,都挺過來了。”
話一落,這姑娘眼眶又紅了。
這姑娘心裏的愧疚和負擔太重了,他不想讓她這樣。
駱戰連忙解釋:“你父親曾經資助過我,我現在幫他的女兒,是應該的,你別自責,不是你的錯。張稟說那些話,隻是太擔心我,口不擇言而已。”
結果這話一出,這姑娘直接從他懷裏鑽出,現在病床前,緊緊地看著他。
最後,她向他來了一個深鞠躬:“謝謝。”
謝謝你幫我。
“??”
“然後,”她話一頓,“抱歉。”
抱歉,是她自作多情了。
他幫她,僅僅因為她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