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車站,蔣美月意外的看到大畫家,男生背著畫板,笑的靦腆。
旁邊李悅往前拉了拉他的手臂:“喂,給我姐妹兒打聲招呼啊!”
“你……你好……”
大畫家結結巴巴的道
他現在心裏有些忐忑著,尤其當他和學校老師請假時候,老師那一臉不可思議,仿佛他犯了天大的錯的表情,一直在敲打著他的內心。
若不是那兩張他夢寐以求的票,他覺得自己怎麼也沒有勇氣開口的吧!
李悅給他說了兩次,讓他一起去,他都給婉言拒絕了,一是他真的開不了口,二是他怕落下課程,隻想以後再慢慢彌補。
可今時今日他站在京市車站,心裏竟有些沒有底氣,他真的該出現在這兒嗎?
他們這邊剛要進站,發現自門口處莫名多了處真空地帶,男人穿著一身黑色風衣,手插兜慢慢的緩步而來。
他麵容如畫,身形頎長,似上天最完美的傑作。
路人紛紛側目,男人眼含笑意在蔣美月身前站定:“月月,我來陪陪大畫家,我們一起?”
蔣美月不由想起她和男人的談話,再看看李悅旁邊有些局促的男人,蔣美月有些無語……
男人二話不說的拿過蔣美月身上的背包,摸著手中背包的質感,男人看了眼對麵的姑娘,默默的背在自己後背:“月月,我們出發了?”
火車上,男人的座位剛好在蔣美月旁邊,大畫家的也剛好挨著李悅。
趁著兩個姑娘出去的空檔,段修傑遞給大畫家一個信封,微微抬了抬頭示意他看裏麵。
接過信封後,大畫家依言打開信封,被裏麵的兩張票深深地吸引了,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
眼裏有淚光晃過,嘴上喃喃:“段同誌,謝謝你,謝謝你,這是我們學畫人最夢寐以求的東西,重逾千金……”
段修傑:“客氣了,到地兒了,我們還要一起,你可以帶著李悅一起看看畫展,也不錯……”
大畫家雖然有時候比較木訥,但是,人的心思一旦通透起來也是很靈光的,他看了眼男人的位置,想到自己的票。
一切豁然開朗,他靦腆一笑:“段同誌,你放心,若是她們辦完事兒,我一定多陪陪李悅,你也可以多陪陪蔣姑娘……”
段修傑給了大畫家一個友善的眼神,之後坐在車上閉目養神。
直到一聲喧囂打破車廂的沉寂,車上的人口口相傳,一個已經快要咽氣的男人竟然突然間又活了過來。
車上的人無比震驚,更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蔣美月淡定的走過被人群包圍著的男人處,無人發現中年男人看著蔣美月的目光中的震撼……
擦肩而過之際,段修傑也已經跟了過來,男人皺了皺眉:“月月,你沒事兒吧?”
蔣美月搖頭:“有事兒的人在那兒躺著,我自然沒事兒,我就是出去了一下,能有什麼事兒!”
她的手往人群裏輕輕一指。
段修傑的視線同男人對上時,有些微的錯愕,根據可靠消息,他的身體應該已經油盡燈枯了,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做到枯木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