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琰之是宮門落鎖前出的宮。
今天接收的信息有點多，他覺得之前的安排需要重新調整了。
剛回到王府一會，鹿蒼就恭敬道，“主子，衛大人過來了。”
褚琰之愣了一下，然後擺手讓衛棋進來。
書房裏。
褚琰之坐在書桌前，下方恭敬站著大理寺卿衛棋。
此時衛棋恭敬道，“啟稟殿下，臣從皇宮出來當看到這些證據上有您的記號後，就將證據中不重要的部分拿出來，在皇上派出的影衛搶奪證據的時候，將那些證據假意讓其奪取了，這裏是重要的證據。”
說著便將其他的證據奉上，一旁的鹿蒼接過來恭敬遞給褚琰之。
褚琰之掃了一眼，然後將那些證據都放在書桌上。
沉思一會後看向衛棋，“這一次皇上是不會讓長公主有任何事的，但總不能讓這件事就這麼稀裏糊塗的過去。”
衛棋沉思一下應聲，“平安候和那些麵首這個案子如今已經移交到大理寺了，長公主動不了，但是平安侯府這一次可以徹底拉下水。”
衛棋這一刻心裏有點疑惑，這些年自己一直暗中是琰王的人，很清楚琰王一直調查長公主，但並未表現出要徹底清除長公主，可是這一次關於鳳公主被刺殺一事，琰王是真的對長公主起了殺心的。
隻是為何呢？
褚琰之這時問道，“你可知我父皇為何這般護著長公主？”
衛棋詫異抬頭看過來，良久之後緩緩開口，“當年我父親辭官前說，沒有長公主就沒有當今的陛下，所以臨走前叮囑遇到關於長公主的一切事情全都避而不見。”
褚琰之就知道老衛大人不可能不給自己兒子叮囑什麼？
老衛大人乃三朝元老，對於皇家的事情更是清楚明了的很。
由於自己十歲之前的記憶沒有了，所以對這個所謂的姑母一直都沒有什麼印象，但不知為何就是莫名的對其有敵意。
這十年來自己也調查過，卻什麼都沒查出來，但自己也從未停止過調查。
“老衛大人可還說什麼了？”
衛棋看向褚琰之，認真道，“殿下可是對長公主起了殺心？”
褚琰之沒有回答。
殺心？
之前自己隻是想知道為何自己會對這個姑母有莫名的敵意，可是如今自己好像真的起了殺心了。
是什麼時候自己眼裏已經容不下長公主的存在呢？
腦海裏出現江乘柒那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
是那個時候嗎？
還是說在自己第一次知道魚尾姑娘就是鳳公主的時候，就已經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了。
褚琰之這一刻有點不確定。
他的沉默讓一旁的衛棋和鹿蒼也都不敢吱一聲。
良久之後，褚琰之才緩緩開口，“長公主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他沒有說殺或者不殺，但懲罰必須有。
聽到這話衛棋突然說道，“今日臣出宮時，鳳公主故意和臣套近乎，表現得好像跟臣很是熟悉一樣，而皇上派的人也將這些看在眼裏，此時在皇上心裏臣怕已經被烙上雛鳳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