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家錯愕的目光中,傅知言微微側目俯視著站在身側扒拉著他手臂的女孩。
沈望星笑得明媚,在這金碧輝煌沉悶悶的大廳中,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她顯得呆呆的,白嫩臉上的梨渦又顯得她十分可愛。
傅知言額前的碎發微微遮住他的雙眼,讓人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緒,看不清他忽閃而過的一許笑意。
“二爺?”
管家年邁的聲音響起,傅知言這才抬手把沈望星的雙手拉了下來。
“給她準備房間。”
說完,傅知言便抬腳走向了大廳另一側的電梯。
“啊?”
狀況之外的沈望星見他走了,一臉茫然的看向了和她一樣懵逼狀態的老管家。
“老爺爺您好,我今晚是睡在哪裏?”
沈望星看著大廳中的真皮沙發又一臉認真的道:“我睡這裏也無所謂的,不用那麼麻煩的。”
管家順著她的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嘴角抽搐了一下。
睡沙發?
這姑娘可真好養活,一點都不矯情,是傅家那位喜歡的類型。
樓上。
坐在辦公桌前,室內昏暗燈光的籠罩下,男人指尖夾帶的香煙在一點點燃盡。
煙霧繚繞飄在上空,靜靜的望著電腦屏幕中小小的人兒,雙眸盡是讓人猜不透的情緒。
房間裏,沈望星好奇的玩弄著床頭櫃上的一束玫瑰花,額頭上的點點碎發耷拉下,小巧的鼻子湊近聞了聞,嘴巴嘟囔道:“還不如我們那的小野花好聞呢!”
說罷,便張開口咬下了一瓣花片。
坐在電腦屏幕前的男人,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
有點趣。
櫃子上放著上等足足十克拉的鑽石戒指她是絲毫不感興趣,倒是被小小的一束花吸引了...還咬了一口。
沉默半晌。
傅知言抬手把剩下的煙掐滅在煙灰缸中,望著屏幕中的沈望星失了神。
說不清楚什麼感覺。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見麵的一幕幕。
他老遠就望見了她。
望見在大雪紛飛的道路上,她一個人彷徨無措的,眼神空洞,好似一隻受傷的小鹿。
她細小的的身子好像隨時會倒下一般。
也許是酒精加藥物的影響一向冷靜的他居然會有一絲不忍,便停下了車。
起初他本認定了,是酒局上那些人特意安排的一個女人罷了。
想試探之後,若是如他猜想那般,他便開槍殺了她。
結果,她的每一個舉動都出乎意料的讓他摸不清楚。
良久,傅知言扶額悶笑了一聲,一雙眸猶如狼,堅定的看著自己盯上的獵物,看了一眼後便把電腦合了起來...
在另一個房間的沈望星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處在了危險的境地。
......
清晨的第一束光照進房間,沈望星懵懵的瞧著天花板,隨即伸了伸懶腰,睡眼蒙朧的從床上掙紮了起來。
“老婆?”
沈望星支著下巴,嘴裏囔囔道:“反正我也得留在人間找我的小靈珠,剛剛好有人收留我,有地方住了...做他的老婆應該問題不大吧?”
昨晚那個男人和她說,簽訂契約。
他保她在這個地方永遠不會有人欺負她,保證她不會沒有地方可住,還保證了永遠不會餓到她。
做老婆應該不難的吧?
是和狐族洗衣服那些老婆婆一樣洗一下衣服就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