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主入府之前,小舅舅說有她哥哥的消息了,一走就再沒有音訊。
“庶福晉的年俸是四十兩,您要不夠用,奴婢這裏還有。”
如意從前在耿府一個月五百文,到了王府後是八百文,差不多一百兩,這些年一直存著也沒地方花。
耿靜晗心思一動,“如意,要不我把你放出府,你在外麵買幾個人租一個鋪子做買賣吧。”
她想幹老本行,開個奶茶小吃店。
但可信任的人也隻有如意一個人。
舅舅是個讀書人,這些年一直查她兄長失蹤的消息,書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念。
至於外祖家的人早遷到了南方,也不知道過的怎麼樣。
如意臉色一白,猛然搖頭,“庶福晉你忘了小舅爺當初想做個小營生鋪子都被砸了,這京裏都是貴人之地,咱們無權無勢的……。”
如意沒說下去,但耿靜晗懂了。
小舅開鋪做不下去,那是因為別人不樂意蘇家在京城起來。
如意一個小姑娘想要在外麵混也難,而她位卑無權,娘家靠不上,這可真難啊。
除非找四爺這樣的人做靠山。
但一個奶茶鋪,四爺也看不上吧。
他要知道,可能還不同意她開鋪子。
耿靜晗揉了一把肉呼呼的包子臉,“算了算了,現在還是先減肥吧。”
這張臉與她像了個七八分,要是瘦下來就十分。
但耿靜晗在現代東奔西跑的,華夏大地逛了個遍,更不說還出國遊玩。
雖然活的精致漂亮,但皮膚沒有原主好。
及笄之年,正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可在這封建王朝裏,卻已為人妾一年了。
如今康熙四十三年,弘曆弘晝好像是康熙五十年出生的,弘曆是八月,弘晝是十一月。
鈕祜祿氏是在時疫後侍疾才入了四爺的眼,估計懷孕後無法承寵,推薦了耿氏這個盟友,所以才有了弘晝。
耿靜晗猶豫著是主動出擊爭寵晉位,還是四爺後院的吃瓜群眾就好了?
隻是想到了毫無音訊的小舅,還有失蹤的兄長,以及蘇家的困境,甚至耿家的渣爹惡婦。
耿靜晗覺得還是順其自然吧。
上輩子就是太看重節操那點事了,一直潔身自好,沒有答應身邊的帥鍋們追求,除了賺錢就是旅遊。
這輩子穿到後院裏來了。
不過耿靜晗生性豁達,媽媽病逝後,她就是個野草命,風一吹就能長,哪裏都能混的開。
突然她心裏撲通撲通直跳,她伸手緩緩一按,用力一按,但熱熱脹脹的感覺又出現了。
“如意,你先出去,我躺一會。”
耿靜晗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胸口一個圓形流轉著。
但她又不敢讓如意知道。
如意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耿靜晗慌的不行,“平安玉,是你嗎?”
這個位置,又圓圓的,可不就是平安玉嗎。
車禍那會,她感覺到一道白光在胸前閃現,那個時候沒有多想就陷入黑暗中了。
可看過這麼多的小說,腦裏不免天馬行空,胡思亂想。
果然聲音一出,胸口的熱意消停了。
但傾刻間仿佛化作瓊甘玉露流入四肢百骸,耿靜晗全身的痛意隱患頓消,全身沁出一層膩膩的汙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