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七年,職位變動,東閣大學士和兵部尚書之位空缺,整個朝堂都為此震動,大家削尖了腦袋都想晉升。

尹泰也心心念念謀劃的東閣大學士兼兵部尚書之職,甚至還找上了尹繼善。

尹繼善從國外回來後,即得了皇上和公主和看重,尹泰就想尹繼善幫忙。

尹繼善提出了請封生母之事,尹泰不願,說徐氏是賤妾出身不能請封,他可以把尹繼善記在王氏名下,尹繼善拒絕,父子倆不歡而散。

兵部尚書落到了李衛的頭上,鄂爾泰加恩東閣大學士,尹泰更加不待見尹繼善了。

被尹泰斥責一頓的尹繼善上奏河工之事,深合時宜,受到了胤禛的嘉獎,委派重任。

父子倆一個如日落西山,一個冉冉新星,朝堂上誰都看的出來。

而且尹繼善這次派出去負責河工差事,隻要不出差錯,回來沒準還能往上升。

尹泰已經老了,本來兒子有出息,他該高興的,可一想到是天生反骨的孽子有出息,他高興不起來。

尹繼善母子幾十年在章佳府的處境尹泰是知道的,隻不過他不喜這對母子,所以也不去理會。

那孽子可是一直想給徐氏那個賤妾請封誥命,不過隻要他活著,也不怕那孽子翻天。

這邊李衛晉升兵部尚書,夫妻倆從江浙調回。

耿靜晗很高興,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心裏多少還是防著如意,怕如意看出她不是原裝的。

這麼多年過去,李衛步步高升,如意也即將成了從一品誥命夫人。

雍正八年,正月。

順承郡王被押回京,革爵奪職。

二月春闈。

張若靄和鄂容安都參加了。

張若靄會試第一,取得了會元。

鄂容安會試第十。

殿試上,胤禛讓大家自由發揮。

最終看著三份不錯的卷子,胤禛左右糾結。

他沒有想到這次竟然有兩個五六十歲的中老年人,會試是二三名。

一位是有著五十年經驗的師爺。

一位耕讀傳家的老秀才,從前屢次考不上舉人,再加上家窮,湊不起趕考費,如今厚積薄發,在殿試大放異彩。

這幾份卷子都寫到胤禛的心坎裏去了。

張若靄的卷子拿狀元沒有什麼問題。

但其它兩位拿狀元一樣沒有問題,可以說不分伯仲。

胤禛看向幾位大臣,“眾位愛卿如何看?”

有人看好張若靄,年輕有活力,想法新奇有見道,正是朝堂需要的。

有人看好師爺,此人經驗老道,思想成熟,堅強的毅誌令人佩服。

有人回想當初艱難酸澀的科舉之路,與老秀才產生共鳴。

胤禛傳三人進宮,讓他們互相看對方的卷子。

張若靄率先起身,對二位拜服。

他的文章寫的好,讀起來賞心悅目,見解獨特,但二位經驗老道,文章樸實無華,反樸歸真,卻一針見血。

張若靄歎服,比起兩人文章裏落實到位的經驗之談,他文章裏的見解卻還要去實行實現。

所以張若靄主動退一步。

胤禛越看這女婿就越滿意,年輕人不驕不躁,還懂的避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