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了幾句,這三個丫鬟越說越心虛。
胤禛聽得皺眉,冷聲發話:“院子裏出了事情沒有第一時間稟告,每人打二十杖。”
雲蕖緊跟著警告其餘的人:“府裏院子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要及時反映,往後再有這種情況也是這個下場。每個院子的格格也請管好自己的院子,及時稟告。”
幾個格格謹小慎微地答是。
沒多久,蘇培盛回來了。
先是在胤禛耳邊反饋了屍檢的情況,再從身後小太監手裏拿出來一個小盒子。
“爺,小萍是自己跳進去的。可是奴才又帶人進她的房裏查到了這盒子,看起來不像是她能用的東西。而且裏麵有一些像是藥粉殘留,奴才覺得這是個關鍵,可還沒來得及請府醫查看。”
“直接讓府醫過來驗驗。”
府醫急匆匆趕來,拿起蘇培盛從盒子裏取出來的一些藥粉,放在鼻子下麵聞聞,接著用手指沾了點放進嘴裏嚐嚐。
鎖緊眉頭感受一陣之後,府醫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戰戰兢兢跪在地上道:“爺,這是……這是絕子藥……”
轟隆——
在場一陣騷動,特別是烏蘇氏,臉色已經慘白,整個人也是搖搖欲墜。
絕子藥,這對後院的女人來說,無疑是最可怕的東西。
雲蕖見胤禛還不動作,就輕輕地推了推他。
胤禛回過神來,眼神落到烏蘇氏惶恐不安的臉上,“府醫給烏蘇氏把個脈。”
烏蘇氏被綠梅扶著才不至於倒在地上,伸出去的手都是顫抖的。
把脈的片刻,在場這麼多人,全都屏住呼吸不敢製造一點響動。
雲蕖往旁邊的胤禛臉上瞄了幾眼,沒發現什麼類似心疼的表情,更多的是怒氣。
雖然胤禛極力克製,可雲蕖還是根據他緊繃的下頜線和微微眯著的眼睛知道他現在是極其生氣的狀態。
生氣什麼呢?總不可能全是因為烏蘇氏。
在眾人的等待中,府醫宣布了不幸的消息。
“烏蘇格格已經中毒。”
胤禛眸子裏黑森森的,說出來的話像是夾雜了暴風雪。
“既是中毒,為何烏蘇氏現在都沒反應?”
絕子藥,這麼陰狠的手段,烏蘇氏本人怎麼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烏蘇氏此刻也回過神來,激動道:“爺說得對,府醫你是不是診錯了……”
府醫頂著巨大的壓力,思來想去都找不到更好的說辭,隻好跪在地上,實話實說。
“爺,此藥是慢性的,不會立刻發作,而是要連續服藥一個月才能見效。奴才觀察烏蘇格格的脈象,已經正在慢慢發作了……”
之所以烏蘇氏沒察覺身體上的不同,就是因為藥效還沒有徹底積累爆發出來。用這種手段的人,必定是沉得下心的。
胤禛不停地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沉默片刻問道:“此藥可能解?”
府醫的頭都要低到地上去了,他誠惶誠恐地說道:“爺,此藥一旦連服一個月,已經對身體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